我再也沒有見到埃德加。他特地為我穿了深黑色的禮服,最後卻變成了他的喪服。
廢墟被仔細的搜尋過了,沒有發現埃德加的屍體,留守計程車兵向安得蒙彙報,沒有見到任何從裡面出來。最後情報局認定“雛鷹”死亡,寫了很長的報告書。
可是我覺得他還活著。
埃德加習慣於把他的畫鎖進一隻輕便的鐵匣子裡,搬家的時候隨身帶上。那些畫大多數關於我們,比方說他從後面抱住我的腰進入我身體時,我痛苦的繃直背脊仰起頭,畫面總是在傍晚,夕陽從窗外照射進來,把白色床單鍍上一層懷舊的金。床頭有他帶來的深紫藍色的雛菊。被囚禁止的日子裡他總是習慣從外面給我帶一點小禮物回來,一小束野花,或者一袋糖果。
這些畫有些是真實的,有些只是基於他的想象。
他曾經仔細的鎖好這些畫,笑著跟我說,這個鐵皮匣子裡裝著他的幸福。
我翻過下屬遞交給安得蒙的搜查彙報,後面附帶了很長的物品清單。清單羅列了很多東西,鉅細無遺,包括燒燬得幾乎認不出來的餐桌,牆縫裡發現的鋼筆,扭曲的吊燈殘骸。可是我找不到任何關於那隻鐵皮匣子的記錄。
它消失了。
就像是埃德加帶著它,離開了這個世界。
戰前,政府曾經倡議過倫敦市民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裡挖防空洞,以抵抗納粹空襲。我不知道這對猶太夫婦是否這樣做過,也不知道即使存在這條地道,它的入口在哪裡,出口又通向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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