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安得蒙為什麼要把我從普林頓莊園裡推出去。他知道這是海面上的巨大的漩渦,如果我不及時改變航向,最終會被吸進深深的海底,殘渣木片都不會留下——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
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裡,我無數次的用近乎虔誠的態度談起母親。他知道卡斯特夫人是我心靈唯一的支柱,我的信仰。不管是為林頓破譯“迷”還是最終決定進入普林頓莊園,我都深受她的影響。她輕柔的鼓勵彷彿就在耳畔:“艾倫你做得對,你是為了我們光榮的不列顛。”
彷彿我一回頭,就能看見她美麗的灰藍色眼睛。
安得蒙明白信仰被摧毀的後果,以及叛國罪名的沉重。即使我不會因為母親叛國而受到任何形式上的處罰,這種家族負罪感會壓迫我的精神,伴隨我一生。我不再是密碼學家簡。卡斯特之子,而是叛徒之子。
不,不,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使我對母親的信仰轟然倒塌。這種崩塌所帶來的親情與良知上的雙重摺磨讓我痛苦不堪。
我想起在一本德文書上讀到的句子。歌德說,在這個躁動的年代,能夠躲進靜謐的激|情深處的人確實是幸福的。我本來是可以幸福的。按照安得蒙的希望,我應該離開他,遠離事情的真相,劍橋畢業後任教,然後有一天能在數學上取得成就,有一本教課書上會用花體字印上我的名字——艾倫·卡斯特,重要理論發現者。那本書將會充滿油墨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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