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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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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福目眩,然而,李子福定睛一看,卻覺得自己先前所見不過錯覺。所謂氣勢如虹,不過臆想。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李子福偷看到了他寫的東西,發覺那詩句很有幾分曖昧,雖是杜甫之詩,卻有旖旎之色……

難道他已得手了嗎?

心中一凜,偷眼看荊不鍍的容貌,心中卻是一種想法:公子他委身於這樣容貌的人,也是糟蹋了。不過,公子的容貌那般,說不準這樣還更相配,至少荊不鍍有個笑醫的名頭不是麼?

“荊先生有禮,小李想問一下先生,公子在何處?”

荊不鍍收筆,淡淡道:“他在休息,你不要去打擾他。”

李子福愣了一愣,更覺得自己的想法被證實,沒有抬頭看他,俯首道:“是,先生。”

太陽,已落到西山下。

熱度,也已散得差不多了。

橘紅的顏色從竹窗下漏進來,漏了一圈迷濛光環。

荊不鍍將小几上的宣紙收起,垂眼一笑。他模樣雖平凡,然而一雙眼睛卻很好看,不但光芒內斂,璀璨流光,而且眼邊的睫毛還很長,當他半垂下眼時,長長的睫毛便半遮了眼裡的波瀾,似有似無的光色閃現,在昏色下更顯曖昧。

殷灼枝醒來的時候,荊不鍍正站在他的不遠處。

揉著額頭起來,腰肢一陣痠軟。

上一回他這麼累,正是逞強要學武功扎馬步的時候。

殷灼枝呆愣了一會,坐在那裡出神。他的尾椎處疼痛仍有,被貫穿的不適感留在體內如骨附蛆,一刻也未曾消失,然而,他只是坐著,好似沉入了自己的思緒。

荊不鍍側了側身,將桌上的小碗拿起,走到殷灼枝的身邊。

“你醒了?”

殷灼枝身子一僵,有些戒備地往後挪了挪。

“不用怕。”荊不鍍輕聲道,“我只是給你熬了一碗藥。”

殷灼枝知道自己這般已是失禮,然而這畢竟不受他的控制。抿唇低眼,伸出手去,“有勞。”

荊不鍍卻沒把碗遞給他:“我餵你。”

“……灼枝自己會來。不必麻煩先生了。”

荊不鍍將碗端著,手臂伸得遠遠,坐在荊不鍍的床邊,道:“你叫我什麼?”

殷灼枝自知錯口,一不小心又叫錯了稱呼,有些喏喏,眼睛瞥向一邊,卻不吭聲。

荊不鍍知道他這是拒絕,看他這副模樣,先前答應他與他歡好,現在指不定怎麼後悔呢。

然而,哪怕他後悔,他們也是做過了。

“你既這麼想自己來,那我也只好讓你自己來。”出乎意料的,荊不鍍竟然沒有逗他,手臂收回來,把碗遞到了殷灼枝的面前。

殷灼枝看他一眼,很快又低頭,把藥碗接過,很快地一乾而盡。

荊不鍍遞給他一塊乾淨的手帕,把藥碗放了,殷灼枝抹乾淨嘴巴,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

荊不鍍走回來,坐回他身邊。一雙眼睛,移也不移地望在他身上。最主要的視線,停留在他的唇上。

殷灼枝立刻又低頭,似乎不願意被他的視線投身。

“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你若再叫錯,喊我先生,我便要罰你。”

殷灼枝愕然而視,“先生!”

荊不鍍一個傾身,忽然把他壓上床榻,兩隻手按住了殷灼枝的手腕,額頭碰到他的額頭。殷灼枝掙扎了兩下,一下也沒掙動。

“想必,你休息得差不多了,現在這時辰,剛好可以讓我們再來一次。”

殷灼枝連忙搖頭,著急道:“不……不……我還很累……”

荊不鍍看他一眼,挑眉道:“灼枝,你在一個醫者面前撒謊,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些?”

殷灼枝滿面通紅,自然知道這話並不可信,可是,先前慾海中彷彿要死了的感覺還讓他心有餘悸。根本不願意再來一次。

“這治病……難道還要好幾次的嗎?”

荊不鍍湊近他,反問道:“誰治病,不用好幾次?”

殷灼枝扭開頭,“我……我還覺得痛……”

“諱疾忌醫,怕痛怕苦可不好。”

殷灼枝怨道:“這治病的法子本來就古怪,到底要這般多久呢?”

荊不鍍目光閃了閃,沉吟道:“大概三次吧。”

殷灼枝愣了愣,“那我們已經有了兩次……”

“誰說的?”

殷灼枝抿唇道:“先前,我們……不是已經兩次了嗎?”

荊不鍍這才明白他這是指他射入他身體的次數,心中一動,看著他笑,不說話。

不得不說,荊不鍍笑起來時,倒與傳言中的不同,傳言裡他笑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落到人堆裡肯定是看不見的。可是,他現在笑起來,卻讓人無法不注意……

這哪裡是對病人的態度?分明就是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態度。

殷灼枝心中有些氣憤,大抵因為他身上還痛著,而荊不鍍卻這樣壓著他。“好歹我也是你的病人,你既答應了治我,對我自該要認真一些,你不能……你不能存了別心,故意欺凌,縱然你不屬正道,醫者仁德,總也要守一守……”

“有花堪折直須折,再者說了,我如何不守醫德了?”

殷灼枝滿面羞紅,低聲道:“至少,至少你過幾天再找我治,等我不疼一些……”

荊不鍍怔了怔,目中光色一閃,笑道:“好。”

湊過去,在殷灼枝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殷灼枝一愣,竟沒來得急阻止。

殷灼枝睜大眼睛,彷彿他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荊不鍍起身,把懷裡的宣紙拿出來。那紙折得四四方方,十分小片,看起來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把那宣紙遞給了殷灼枝,示意他拿著。

殷灼枝有些狐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這是什麼?”

荊不鍍直接躺在他身側,半側著身支起腦袋,“你看看。”

殷灼枝把宣紙展開,只見上頭寫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先生,你……”他立刻把紙折了回去,塞回荊不鍍的懷裡。

“不喜歡這句嗎?”荊不鍍問。

殷灼枝扭臉朝裡,抿唇不語。

荊不鍍沉吟道:“我知道,這般說話,你一定不信我,以為我只是調戲你,所以,倒不如這句話……”

他又把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宣紙塞入殷灼枝的衣襟裡。

殷灼枝把它拿出來,看也沒看就要塞回荊不鍍那裡,荊不鍍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笑道:“你若不看,我只好直接做了,畢竟做,要比寫句話讓你明白得多。”

殷灼枝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抽了回來,側著身背對著荊不鍍,把宣紙展開。

荊不鍍的字很好,然而,寫得卻是正楷,楷書總被當做書法的基礎,但正因為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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