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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朝夕:……
雖然……雖然……不太出人意料,但還是挺開心,畢竟許弋申聽進去了自己的話。
“叮叮叮——”
手機鈴聲響起,
“喂,加溼器收到了嗎?”
“原來你送的加溼器啊!我都還沒拆開。”
賀朝夕故意逗著他,讓他以為自己的驚喜破滅。
本期待著許弋申會是一聲哀嚎,然而沒想到,對面只是稍稍一愣,語氣平淡。
“那你快點拆,看看能不能用。”
“……哦。”
怎麼搞的?反應這麼平淡?
賀朝夕看看箱子裡的物件欲開口問他要不要一個,話才送到嘴巴邊,許弋申就搶先說出:
“你不用給我送,我給自己也買了一個。”
賀朝夕:…………
這就是心有靈犀的煩惱嗎?
“我又沒說要給你送。”
“那就這樣,我還有事。”
“哦。”
嘟——電話結束通話。
許弋申將手機放到一邊,抬頭看看面前已經坐好的各位董事主管。
一本正經地說道:
“人到齊了,會議就開始吧!”
眾人一副複雜神色:呵呵,十分鐘前就到齊了。
——
“紀總,這是ZV那邊發來的郵件,您看一下。”
秘書把自己的筆記本放在紀成面前。
紀成面露疲憊之色,懶懶地戳開郵件,隨著視線移動,內容看全,紀成眉頭凝的更深。
“Luanda?”他抬眼,秘書趕忙介紹到。
“Luanda,是兩年前活躍在國外的華人設計師,也是ZV那邊經過比較選擇而敲定的最為合適的人。”
紀成移動了一下滑鼠,重新檢視內容。
這位神秘設計師,指定要他去談?要麼擺架子,要麼,認識他。
“紀總,您如果不滿意,可以叫那邊換人。”
“不用!讓我再看看她。你先出去。”
秘書抱著電腦離去,紀成挪動了一下轉椅,在自己的電腦搜尋頁面輸入“Luanda”。
網頁彈出,而紀成注意到的卻是,建立時間是十月份,今年十月份?
點進網頁,寥寥幾句個人介紹。
這麼有名的設計師,個人簡介這麼點?
沒有照片,相簿空空如也。
簡單的幾句職業經歷,獲獎情況。
似是有意掩蓋住這些榮耀。
重點來了,前面一切介紹都一簡再簡,唯獨,偏偏,關於藍染介紹最為多。
詳細到何時何地學習的藍染技藝,師從與誰都有記載。
紀成不禁一笑,這明顯是衝著他們紀氏來的,而且能提前得知設計主題,此人先前一定在紀氏呆過一陣子。
有能讓剛成立的網頁闖入ZV總監的眼,答案似乎已經明瞭。
但紀成向來不依著推測就下結論,他檢視Luanda留下的聯絡電話。
0873開頭,如果他沒記錯,他家固定電話號碼也是這個。意味著,Luanda和他處於同一片區域。
紀氏,網頁,電話號碼,親自會談。
回憶起之前紀氏晚會那天,許景尤對他身上那件織錦西服很是瞭解的樣子,連怎麼清理都知道,還幫她清理的很好。
她是清潔工,收銀員,房東,白帽子,嘉木千金。
要說還能給紀成驚喜的,也只有她了。
紀成猶如勝卷在握一般,用傳叫機將秘書叫進辦公室。
“紀總,有什麼事需要幫助嗎?”
“告訴ZV那邊,讓他們通知Luanda,就說,我願意親自去見她,就約在這周星期天。”
秘書不解,一個設計師,讓紀總親自出面?
“紀總,你不換人了嗎?”
紀成神色得意,“不換,就要她了!”
許景尤,你的把戲,可真是漏洞百出。
“阿切!!!”
許景尤一個大大的噴嚏打出,手中的剪刀險些戳到臉。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剪刀,趕忙放下。
“不行不行,怎麼後背發涼?看來今天不宜用刀。”
說著為求保命,抱著畫板起身去客廳。
藍染全稱為藍印花布印染技藝。
許景尤二十歲大學畢業,從事了三年服裝設計,二十三歲回國,在國內遊玩時,偶然發現了這一門技藝,便在當地學習了一年半才回A城。
此技藝可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荀子的那句:“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便是由此技藝引出。
許景尤之所以從國外設計業退出,是因為國外許多奢侈品牌只考慮利益,收益。
她想要的是把國內優秀傳統技藝傳出去,而那些公司只注重效益,沒有時間讓她去真正研究技法。
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她回國了,一直致力於這一塊的設計。
紀成和許景尤約定見面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六。
紀成罕見的提前離開公司,還是自己開車下班。
司機看著揚長而去的轎車,這個方向,不是去紀宅的啊!
當然不是去紀宅的,紀成要是回紀宅,那會這麼早下班,他要去的地方,當然是許景尤家。
將近一週未見,明天就要碰面的他還有些不安,這樣的不安說不出來,就是想提前踩個點。
他想著,萬一能遇見呢?
紀成將車停在馬路對面,車窗緊閉,從內望外。
等了大概十分鐘,紀成猛然覺得自己如今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可思議,簡而言之,變態。
額——
他自我安慰到:只是熟悉敵情。
想著,默默戴上自己的眼鏡。
小區門口一輛大奔停住,下來一人,看側面眼熟,背面眼熟,正面,紀成神經立馬緊繃起來。
那男子不就是陸東林嗎?
他怎麼在這兒?
陸東林鎖好車門,急匆匆地走進小區。
——
幾分鐘後,當許景尤看到門口站著的陸東林時,一臉懵逼。
“嗨,快點收拾,我帶你去看芭蕾舞劇。”
許景尤嘴角一抽,質問到:
“你不是說的明天嗎?”
陸東林得意一笑,“我要不騙你,你跑了怎麼辦?快點,你現在是逃不掉的。”
陸東林推搡著許景尤,讓她進去換衣服,自己用腳抵住門,站在門外。
許景尤無語,看來只能陪他去一趟了。
鬆鬆垮垮的外套套體恤,直通褲,許景尤這一身裝扮,只差一雙拖鞋就可以去收租了。
陸東林毫不掩飾嫌棄地大呼起來,
“我天,我們是去看芭蕾舞劇,你這副模樣會不會太……隨意了?”
妙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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