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已經不在了,沒有人再來因為她的不規律飲食而責備她了,她本可以漠然地折磨自己的身體就像從前一樣。
但最後她還是拿起了食物。
多麼可笑。
多麼可憐。
即使他走了,她還是下意識地遵守著他的要求。
這個可笑又可憐的認知就像一根尖銳的細針,戳破了薄熒脹滿痛苦的心臟,傾流而出的強烈痛苦化作眼淚,轉瞬就湮沒了她麻木的面龐。
薄熒的眼淚越是洶湧的流,她就越是面無表情地吃,直到悲傷徹底壓倒了她,她再也無法嚥下任何東西。
薄熒在桌上慢慢伏了下來,以顫抖的後背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這場痛哭消耗了她殘存的最後力量,等她起身去廚房喝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血一樣的殘陽掛在天邊,猩紅的餘暉染紅了滿院的鳶尾,桌上的披薩已經完全冷掉,房間裡只剩下凝結的淡淡香氣。
薄熒拖動著疲憊無力的身體挪到廚房,地上的那灘水漬和玻璃渣已經不見,時守桐在離開之前將它們清掃得乾乾淨淨。
薄熒忽然想起從前,對她來說已經太過遙遠的從前,那時候時守桐還是一個連鹽和味精都無法分清的少年,在他身上,有著尋常少年最常見的壞習慣,喝掉半瓶的飲料隨手就放在一旁,在哪裡脫掉外套就必定放在哪裡,人生的字典裡永遠沒有“鋪床”兩個字。
他一路扔,薄熒一路為他收,她曾帶著甘之如飴的心情努力為他營造一個舒適安穩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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