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鞋子,抱膝蜷縮在臨近客廳落地窗邊的單人躺椅上一動不動,又是心痛又是悲哀,他走到薄熒身邊蹲下,像是哄孩子一般,輕柔萬分地商量著說:“……我給你唱歌好嗎?”
薄熒沒有反對,時守桐也就當她預設,他沒有唱時下流行的任何一首歌曲,而是輕聲哼起了一首英文民謠。和緩的節奏和溫馨平淡的歌詞悅耳動聽,時守桐的歌聲裡情緒豐富卻又難以捉摸,沒有伴奏,沒有和聲,沒有任何炫耳的技巧,他得天獨厚的樂感就足以讓一首簡單的吟唱升級為聽覺盛宴。
似安撫,似鼓勵,時守桐全情投入地低吟清唱,而他唯一的聽眾卻恍若未聞、神情木然地望著窗外。
被一人高的青石圍牆圍起來的小花園中種滿了含苞待放、散發著勃勃生機的紫藍色鳶尾,薄熒直直地望著它們,想起就在三天前,程遐還面露笑意地對她說,再過一個月,他們就可以一起看鳶尾花開了。
一切都是謊言嗎?
如果是謊言,為什麼他的眼裡從來看不到謊言的痕跡?
如果他真的愛她,又為什麼會像變了一個人那樣冷酷陌生?
她是應該去相信願望的魔力,相信他還愛著她還是應該推翻願望的桎梏,相信魔鬼的詛咒已經失效?
她什麼都不敢相信,哪一端都是悲哀。
薄熒數著秒數,等待著程遐給她的判決。
從黑暗等到天明,又從天明等到黑暗,時間在等待裡消失了意義,薄熒如同一具石化的屍體,保留著生前等候的姿勢,一動不動地望著隱於黑夜的鳶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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