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最深沉的黑暗沉沉籠著。
他拉風箱般喘息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斷斷續續的拼湊些氣音。
“你要死了?”
符柏楠微彎下腰,手伸進白修涼的腹中滿抓了一把鮮血,抹在那身淨白的袍服上。他低笑了一下,笑意卻很快消失,他甚至伸手幫白修涼將肚腸歸攏回腹中。
“不你還不能死。”
“你還沒說出來,你不能死。”
他不流暢地道:“白修涼,你把阿硯藏到哪兒了。”
符柏楠一把抓住白修涼的領子,“你說啊,阿硯呢,你說啊。”
“……”
白修涼瞪著眼張了張嘴,嘔出一口血來。
符柏楠踉蹌著半跪起身,用袖子胡亂抹去了他那口血,揪著他衣領不斷搖晃,“白修涼,你不能死……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把她藏哪去了……我要帶她回家……我要帶她回家……”
“你把阿硯……還給我……”
符柏楠的聲音近乎支離破碎,斷斷續續的氣音重複了千萬次,最後甚至模糊起來,不同的話語訴說了相同的意義。
她去了哪裡。
符柏楠好似全然忘了那些誘供的技巧,那些對將死之人仍舊有用的威脅,他翻來覆去地念叨,近乎要哭出來,以勝者之身敗者之姿,跪在白修涼面前。
佛啊。
我只是想活下去。
我只是想與她共度一生。
即使我是隻骯髒不堪,殘缺的禽獸,我便沒有權力活下去麼。
我只是想,與她共度一生。
耳鳴的躁響間,符柏楠聽見白修涼虛弱地開口:“閹狗……你去尋吧……我把她……咳……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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