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不起你別生氣……我……我錯了……”
他語無倫次地一遍遍道著歉,如同為現下,為過往,為所有的曾經,為活著這件事本身。
“你怕甚麼呀。”白隱硯輕撫他的脊背,“我開個玩笑,你不願聽,我以後便不說了。”
懷中的軀體何其溫暖。
“……以後?”
側側頭,微涼的耳尖與耳尖相觸。
那隻耳尖溫聲開口:“你不願聽以後的事?”
“……願意。”頭埋下去,頸窩間鼻息輕撫。“我願意聽。”
白隱硯縮著脖子輕笑出聲。
“翳書,癢。”
“……”
“翳書?”
“……”
這是符柏楠支撐不住閉目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呼喚。
人世好似便是如此,斷裂的記憶,破碎的過往,一段又一段黑暗將清醒交割,釦環駁雜,組成一生。
閉目睜目,睜目閉目。
耳畔遠遠的有鳥鳴。
畫眉還是雀的,總是京畿中常見的鳥,能養著玩,能逗趣兒。他還記得白隱硯不愛聽,雖她從沒說過,他卻悄悄命人早摘了府中所有的鳥窩。
他們當班的又在偷閒了罷。
符柏楠睜開眼,望見雕花的帳頂。
他起身四顧,屋中還是舊日模樣,乾淨整潔,青衣零散,靠窗大案上放著文墨,案角擱了副裱好的畫,京巴衝著只簡筆的小雞吐了一地,底下有他的私章,東廠的印,還有他拿著白隱硯的手指肚,強摁出來的一隻小狗爪子。
坐著緩了片刻,符柏楠套上靴出了屋門。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