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悶不吭聲。
那女子想是臉皮薄,也悶不吭聲。
她雖不出聲,行動卻大膽的很,先是試探地摸上他的胸口,輕輕揉捏,輕一下、重一下;見他沒躲,四肢就纏上來了,軟綿綿的身子依偎在他懷裡,銷魂蝕骨。
梁錦雲不知是誰,心裡害怕,正要推開她,忽想起王亨不許他窩囊,於是改推為摟,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兩人就像乾柴烈火,一點就燃!
好事成了,等早晨起來,懷裡的女子見了他卻尖叫起來,一面喊來人,一面撲打他,罵他淫*賊,玷辱她清白。
他認出來了,這女子是老爺書房伺候的青梅。
他終於明白了:分明是青梅想爬大爺的床!大爺不願收她,就將她許給自己。現在青梅希望落空,竟賴他玷辱她。
錦雲氣極了,當他是好欺負的嗎?
哼,大爺昨晚說了:只要進了這書房門的女子,都歸他梁錦雲。來一個收一個,來兩個收一雙!
他看著坐在床上捂臉痛哭的青梅,惱火地想:若非大爺事先吩咐,就憑青梅這爬床行為,他還懶得要呢!
自己送上門來的,怨得了誰?
她尋死覓活的,那他吃的虧怎麼算?
他便硬邦邦地對思雨道:“大爺昨晚說了,凡是進這書房門的所有女人,都歸我。來一個收一個,來兩個收一雙!”
思雨和慕晨聽了面面相覷。
大爺這一招,太狠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得善後。
兩人便走進書房裡間,在床沿上坐下來,先叫一聲“青梅姐姐”,打點了一肚子話要勸導她。
青梅雙手捂著臉,哭道:“我沒臉活了!”
思雨看著床上凌亂的被褥,臉也羞紅了。
慕晨從袖內扯出帕子,為青梅擦淚,柔聲勸說:“姐姐先冷靜,咱們來商量個辦法。怎麼能尋死呢。”
青梅哭道:“我不死,還有臉活嗎?”
思雨咳嗽一聲道:“青梅姐姐,你別怪妹妹說話難聽。你半夜進大爺書房,本就不該。你若死了,人罵你不檢點,活該!你死了不要緊,你老子娘在府中怎麼做人?”
青梅的哭聲戛然而止,鬆開雙手,露出一張淚臉。
那臉上,雙目紅腫,正驚愕地看著思雨。
思雨衝她點點頭,很肯定道:“你死了名聲也臭了。你若不死,由大爺做主,把你嫁給梁大哥,歡歡喜喜一門親,就沒妨礙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青梅尖叫道:“我死也不嫁他!”
慕晨道:“梁大哥的人品、長相都好,怎麼不能嫁?”
思雨也道:“梁大哥跟在大爺身邊,一向得大爺重用。咱們府裡不知多少丫鬟傾慕梁大哥、想嫁他呢。這是你運氣好,大爺才把你許給他。若非見你品貌還過得去,就憑你昨晚大膽行為,你以為大爺會容下你?打一頓賣了都可能。還把你許給梁大哥?!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青梅心中也明白,只是還不甘心。
她哽咽道:“你說得他那麼好,你怎不嫁他?”
思雨“嗨”了一聲,拍小手道:“我是很想嫁他,可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大爺昨晚那樣說,我肯定飛跑來了,哪輪得上你!別說我,要是別人知道,昨晚這屋子要擠破了!”
慕晨差點笑出來——這死丫頭,臉皮比磚都厚!梁錦雲還在外頭呢,也不怕他聽見笑話。
梁錦雲在門外也聽見了思雨的話,也忍不住微笑。他可不認為思雨真的傾慕他。思雨這小丫頭,在大爺的調教下,鬼心眼子多著呢,那嘴裡的話是不能當真的。
最後,青梅權衡利弊,不得不屈從命運。
接下來,思雨和慕晨就緊趕著忙起來,找媒人、下聘禮,說是奉王亨的命令,為梁錦雲和青梅辦喜事。
第56章 下雪,過來瞧瞧你
晚上王亨回來,問道:“那件事如何了?”
慕晨道:“婢子們幸不辱命!”
思雨笑嘻嘻道:“老爺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亨接了慕晨端來的茶喝了一口,聞言嗆了起來。
慕晨忙上來替他捶著,又對思雨嗔道:“你膽子越發大了,連老爺也敢打趣。若叫人聽見了,大爺也護不住你。”
思雨吐了下舌頭,忙向王亨請罪。
王亨擺擺手,笑道:“辦得好!都有賞。爺的丫鬟也能出口成章了,都是受了爺的薰陶。”
他吩咐為梁錦雲風光大辦親事,要叫閤府上下共事的人都來觀禮,真正用意是給那些丫鬟一個警告。青梅膽子這樣大,肯定是有人授意的。這個人,除了王諫沒旁人。王亨若是趕走青梅,怕父親臉上下不來,說不定還阻攔,所以才讓梁錦雲出面,讓父親吃了個啞巴虧,還沒處說理。
這件事自有人去執行,無需他操心。
因書房昨晚被梁錦雲當洞房用了,他不要那書房了。新書房還在收拾,他便只在臥房內看書。看了一會,似想起什麼來,從胸前掏出那對血玉鴛鴦,用手指輕輕摩挲。
兩枚玉鴛鴦又交頸扣在了一起!
為什麼他和馨兒還是天人永隔?
可見,這靈物並不靈驗。
或者,它是靈驗的,鴛鴦相聚,預示著他和馨兒要團聚了,只是還沒到時候,時候到了自然就相聚了?
他被這想法振奮,不由很期待。
沒來由的,眼前浮現梁心銘的面容。
慕晨進房來,見他手上的鴛鴦,問:“大爺原只有一隻的,怎麼又得了一隻?可要奴婢打個絡子穿起來?”
王亨道:“不用。我那個海東青啄雁,上面的絡子你幫我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