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何惜惜在客廳裡畫畫。是一張素描,美國小區很常見的一幕,長長的公路,兩旁綠樹成蔭。
我很吃驚:“你原來會畫畫?”
她搖搖頭:“隨便畫畫,拿不出手。”
“沒有啊,畫得很棒,你也給我畫幅畫好了。”我笑嘻嘻地說。
“你要畫什麼?”
我其實也只是隨口一說,她這樣一問,我倒愣住了,然後我忽然想到什麼,摸出手機,解鎖之後才想這是車禍後我新換的手機,以前那部已經壞了。
“你要找什麼?”
我覺得很難過,把手機關了機扔到一旁,呆呆地坐在地上,用手抱著何惜惜的胳膊:“我出發來舊金山之前,和顧辛烈拍了一張合照。我們一直沒有拍過合照,我不喜歡照相,他也不太喜歡,那是唯一一張合照,我們……我們還說好,以後一起拍。”
“你知道嗎,我走的時候,”我忽然哭起來,“他跟我說,他等我回來,還要給我做我最喜歡的糖醋排骨和土豆燒牛肉,他廚藝其實一點都不好,可是……”
波士頓豔陽高照,他坐在車裡,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他說,姜河,我等你回來。
等我哭累了,何惜惜才終於可以活動一下她已經麻木的胳膊,戳了戳我的頭:“喂,你別在這裡睡,起來,去床上睡。”
我一動也不動。
她無可奈何:“聽話。”
“為什麼我們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呢?”我低著頭問她。
何惜惜想了想,柔聲道:“或許這才是感情讓人著迷的地方吧,無法控制、無法預料、無法完完全全地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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