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檔次了。
哦,忍冬就是金銀花,虧得山裡溫度低,忍冬花期長,到這會兒還能採到不少沒開放的花苞。金銀花,未開的花苞比花瓣藥效好,賣的價格也高。花盛開的花瓣倒不是說不能用,就是效果要打折。
能採的草藥品種不都,但勝在有其他收穫。
清苓在山壁邊找到了一叢長勢喜人的春蘭,假鱗莖肥大呈球形,一看就是野生野長好多年的。二話不說,將之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進竹筐。
發現這叢春蘭後,清苓的目光不再只是盯著草藥了,而是關注起角角落落認識或不認識的花草。
家裡前後兩片院子,後院種了菜且不去管,前院的空地除了一口井,就是光禿禿、實肯肯的泥地。雖說院子空曠方便曬長曬短,可挨著籬笆牆總能種點花草吧?她別的本事沒有,侍弄花草也算得上是強項了。
昨兒在山腹谷地看到那麼多盛放的花花草草,她就心癢癢地想挖了,無奈細胳膊短腿的力量有限,右胳膊又不方便使力,只好過兩天再去採。
沒想到向剛帶她來的坡地,也長著不少花草,個別品種她見都沒見過,頓時喜得眉開眼笑。
管它好不好養活,先移回家再說。免費的壯勞力在此,不用多可惜?
除了連土的植株外,像玫瑰、甘菊之類處於花期的花,則是摘花瓣、花苞。花瓣可用來做胭脂、香包,花苞則曬乾了泡茶。
期間,清苓還發現了兩株老年份的桂花樹,葉叢間已經能看到不少花芽了,不過等盛放還得等一兩個月。
桂花可是好東西,曬乾了可泡茶、也可做糖漬桂花。後者做點心或是裹湯圓,味道絕對槓槓的。
兩個人,一個神情嚴肅地照著“樣本”採草藥,一個興致高昂地埋頭挖花草。
向剛見草藥筐滿了,把手裡的“樣本”丟進筐子,抹了把汗,走到清苓身邊說:“你歇會兒,還想摘哪些和我說。”
胳膊還綁著繃帶呢,這麼勞心勞力,對恢復不利吧?
清苓見他這麼快就採滿了一筐草藥,暗暗咋舌:這人吃什麼長大的呀?同樣一筐草藥,她昨個可是採了小半天,這傢伙倒好,還沒一個鐘頭吧,就把筐子裝滿了。
既然他主動要求,那她便不客氣了,指著那株瞅著像是野金桔的小苗說:“我想把這個移到家裡去種。你挖的時候小心點,苗還小,別把根鬚挖斷了。”
“成。你一旁歇著去,我來。”向剛頭一點,麻利地接手了她的活。
不僅幫她挖了一株野金桔,還挖了茉莉花、金盞菊、文竹、丁香、……幾乎是山坡上有的,都挖了幾株進竹筐。
至於能不能移得活,就要看運氣了。
兩個竹筐都裝滿後,兩人一個坐大石頭上、一個蹲樹蔭底下喝水歇息。
“歇會兒咱們再做飯吃。不過得換個地兒。這邊太熱了。”向剛提議。
山坡向陽,不像山腹深林——樹木參天,穿行在其間不覺得悶熱。坡地上雖說通風,早上還算涼快,尤其是山風吹來,整一個神清氣爽。可隨著太陽漸漸高升,明顯越來越熱。繼續待下去,說不定會中暑。
向剛把兩個竹筐往太陽曬不到的背陰面挪了挪,只帶了鍋碗瓢盆和一小兜米,領著清苓往東走。
沒一會兒,來到一個太陽曬不到的泉眼口,泉水蓄滿了小水潭後,順著坡度汩汩往下流。接觸到水源,整個人立馬涼快下來了。
有向剛在,燜飯的活不用她操心。她乾脆沿著溪坎摘水芹菜、野茼蒿,摘完順便就著溪水漂洗乾淨。
向剛負責搭灶、生火、燜飯,完了用一根一頭削尖的樹枝,從水潭裡叉上來幾條魚。魚不大,七八條加起來也沒一斤。
“你想怎麼吃?烤烤還是燉湯?”向剛提著剖洗乾淨的魚回來了。
“烤吧。就一個鍋,怎麼燉湯啊。”清苓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水芹菜打算等米飯煮得差不多了,直接放飯上燜熟。就一個鍋,難不成等米飯吃完再燉魚湯啊?
向剛笑笑,他一時忘了兩人就帶了一個鍋出來。平時野外特訓,一小隊十幾人,通常都是一個鍋燜飯、一個鍋燉菜,思維定式了。
野外烤魚沒那麼講究,抹點鹽巴,就直接架松枝上烤了。
不過清苓有一陣子沒吃魚了,平時在溪澗裡看到活蹦亂跳的小魚,饞歸饞也沒拿它們沒轍——溪澗裡石頭多,魚兒小,隨處一躲,就尋不見了。她一沒網、二不會叉,至多在舀水時,眼明手快地舀到一條,可那麼小的魚,一條能頂啥用啊。今個託向剛的福,總算痛痛快快吃上噴香、酥脆的烤溪魚了。
第47章 人情不學自懂
“可惜不能帶些給張爺爺、張奶奶嚐嚐。”
清苓有種吃獨食的負罪感。
“這有啥,回去前我再叉幾條。天熱,叉傷的魚養不住,叉上來得馬上吃掉才行。”向剛含笑看了她一眼說。
“不能曬魚乾嗎?”清苓嚼著酥脆的魚肉反問,“蘑菇、野菜能曬乾,魚為啥不行?”
向剛想了想,也是,曬成幹不僅耐放,還能連著骨頭吃。含笑睨了清苓一眼:“你對吃倒是很有研究。”
清苓:“……”神!馬!意!思!
於是,吃過飯,又添了項活計——叉魚。
不過向剛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因為能曬魚乾就可著勁地叉,而是瞅準稍大點的魚兒叉;小的留下繼續長;肚子鼓出來、一看就是快產子的雌魚,也沒下手。不然以後沒魚吃了。
向剛負責叉,清苓負責撿。幸虧她會編藤籃,不然這些魚還不知怎麼帶回去呢。
裝滿一藤籃,兩人才停手。
回去還得走不少路,兩人養精蓄銳地在泉眼邊歇了半小時,把軍用水壺灌滿水,這才沿著原路返回。
兩個竹筐都是滿的,一會兒說不定還有別的東西要拿,向剛索性掰了根粗壯的樹枝,用藤蔓搓了幾條結實的草繩,挑著下山。
路過山洞,放下鍋碗瓢盆,帶上先前放在那兒的揹簍。過了竹林,兩人輕手輕腳地靠近設陷阱的地方,一看,還真有收穫!
一隻長毛灰兔,應該就是先前清苓看到的那隻。
兩隻山雞,一大一小,都是雌的。說不定是母女。
清苓高興地嘴角直咧。
“這方法真好!”不費吹灰之力就逮到一兔兩雞。
向剛瞥了她一眼:“不過是運氣好。別一個人的時候這麼幹,萬一落裡頭的是狼或野豬,你逃都來不及。”
清苓純粹只是高興。她一個人的時候真想逮兔子或是雞,用得著這麼複雜嗎?直接讓小金施放威壓不就成了。
不管怎麼說,今晚又有口福了。
清苓主動拖來一捆藤條,讓向剛把兔子、山雞串上。
向剛看她那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