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行!”
嶽小溪有點急了:“林筱,悠著點兒!”
林筱白了她一眼:“還沒怎麼喝呢,這就開始心疼了?你男朋友自己都沒說什麼,你著急什麼勁兒啊?”
“我幫他喝可以嗎?”嶽小溪有點急了。
林筱斷然拒絕:“當然不可以,我們這都是跟他第一次見面,不喝痛快了怎麼行?”
明澈握著她的手又輕輕給了一些力,端起杯子對大家笑著說了幾句話,具體說了什麼嶽小溪幾乎都沒聽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傻瓜怎麼這麼死要面子活受罪,卻突然恍惚聽到“多關照我家小溪”幾個字,緊接著大夥兒又開始起鬨。
“我家小溪”,嶽小溪不禁又紅了臉。
她看著他仰著頭喝酒時那上下滾動得越來越快的喉結,自己心裡也七上八下顛簸得厲害。這是白酒,又不是啤酒!喝這麼猛他那腸胃一會兒不得使勁兒造反啊?
☆、誰的紅包?
這杯喝完,林筱又端著酒杯要跟他碰,說她生日他無論如何得賞臉陪她喝幾杯。
接著蘭朵又要來敬明總幾杯。
這兩人完全無視嶽小溪刷刷射過去的眼刀和她翻來覆去唸叨的“只要心裡有,茶水也是酒”的擋酒詞,你一杯我一杯地跟明澈耗了很久,這才心滿意足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一個男生問明澈:“我聽蘭朵老叫你明總,你是自己開公司的吧?”
“對啊,人家是總裁大人。”蘭朵在一旁笑。
“我啊?”明澈別有深意地瞥了嶽小溪一眼,笑著回答,“我只是個總裁司機,或者叫總裁助理也行。”
嶽小溪無語,敢情這還記恨著呢?
男生說:“那你肯定也是個大集團總裁的特助級別的,一看這氣質就不一樣。”
“哪裡哪裡,只是跟著總裁有點兒肉吃而已。”明澈還是得體地笑著。
“那你吃的肉跟我們也不一樣,你應該跟著總裁能吃點兒人肉吧?”
一陣鬨堂大笑。
林筱敲著那男生:“真是每次酒過三巡就開始汙了,人家女朋友可在旁邊坐著呢。”
嶽小溪正想著該找個什麼藉口帶著明澈溜了。這幫人又汙又能灌酒,別把剛到手的男朋友給嚇跑了。
偏偏這時候桑曉天又要跟明澈來兩杯,嶽小溪伸手一擋:“不行,小桑桑你再勸酒我跟你急啊。”
“這哪兒叫我勸酒啊?是本來就該喝。你不是老說我是你男閨蜜嗎?那你男朋友我能不能敬幾杯?”桑曉天說著又轉向明澈,“我跟小溪很鐵,那我跟你感情鐵不鐵?鐵!那就不怕胃出血!感情深不深?深!那就不怕打吊針!咱倆喝!”
這常見的喝酒詞卻戳中了嶽小溪最擔心的一點,她不由分說從明澈唇邊奪下酒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將他的酒一口乾了。
“這樣可以了吧?”嶽小溪瞪著桑曉天,轉頭跟壽星說,“林筱,我跟明澈還有事兒,我們先走了。”
“咦?這就走了?”
“什麼事兒啊?是要一起去看電影吧?”
“看電影只是個幌子,關鍵是影院黑燈瞎火的好辦事。”
……
嶽小溪才不管眾人都說了些什麼,拉著他就跑出了餐廳。
出了包間明澈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你腰不疼了嗎?跑得這麼利索。”
她這才停下來:“不疼了,你要是不問,我都忘了我前天晚上受了點兒小傷了。”
明澈湊到她耳旁:“還有,我想跟你說,以後不用你幫我擋酒,你男朋友酒量深不可測,嗯?”
撲到她脖頸上的熱氣讓她覺得有點酥麻有點癢,“你男朋友”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又讓她過了一遍電流,但整句話的中心意思還是讓她不敢苟同。
就算你酒量好,但是你腸胃差啊。嶽小溪腹誹著,說出口的卻是:“就算你千杯不醉,該擋的酒還得擋啊,哪兒有你這樣的,上來就一副‘我酒量特好你們都來灌我吧’的樣子。”
“那說明我實誠啊。”明澈笑道。
“那不叫實誠,那叫傻。”聽起來似乎很嫌棄,嶽小溪卻勾住了他的胳膊,“以後儘量少喝酒,酒喝多了畢竟不好。”
“心疼我?”明澈勾著嘴角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下半句,手機鈴聲又不合時宜地響起。
看著螢幕上閃爍的“明思齊”三個字,明澈撇了撇嘴,這小子這時候給他打電話準沒好事兒。
果然,手機一接通,明思齊就在那頭叫著:“小明叔你去哪兒了?我和爺爺不過就是出去溜了個彎嗎?回來家裡就沒人了!你趕緊回來啊,我和爺爺可都沒帶鑰匙呢。”
“你爺爺老糊塗了你也跟著糊塗啊?怎麼出門都不帶鑰匙呢?”
“我們走的時候你在家啊,你也沒說今晚要出去,趕緊回來吧,我們在樓下等你啊。”
掛了電話,明澈一臉歉意又一臉無奈地跟她攤了攤手:“我侄子打的,他和我爸出門沒帶鑰匙,等著我回去——”
“那你趕緊回吧,別讓老人等太久。”
“還有一件事兒。”
“嗯?”
明澈頓了頓說:“我明天一早就要去美國一趟,可能要二十多天才能回來。”
“去美國?幹什麼?”
“市裡組織了一批中學體育老師去美國培訓學習。”
“喲,這麼說起來你還很受器重的嘛。”
“那當然。”明澈毫不謙虛,“你男朋友雖然剛工作沒幾年,但年年都是全市優秀教師呢。”
嶽小溪發著呆並沒有接茬。
“怎麼?以為我騙你?我沒吹牛啊。”
她這才抬眼看著他笑笑:“我明天去機場送你吧。”
她剛才想的是,明澈這人怎麼能這樣,剛剛跟她表白了確定關係了,轉頭就要離開二十來天,撩完了就跑,算怎麼回事兒?一想到將要二十來天看不到他也摸不著,她就覺得悵然若失。
“不用不用,我們走得太早,你別送了。”他拉著她的手突然一使勁,嶽小溪猝不及防跌進他懷裡,緊接著明澈那溫軟潤澤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一個恰到好處的吻。既不是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也不是繾綣而綿長的深吻,卻足以讓嶽小溪被吻得七葷八素。
直到他輕輕鬆開她的唇,淺笑著說:“我找個代駕先送你回去”,她還一邊感受著自己唇上的餘溫,一邊在心裡猜測,他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呢,不會有情史一大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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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走了,嶽小溪的日子還得按部就班。
但明澈每天都會雷打不動的在紐約時間的一大早和北京時間的一大早和嶽小溪微信影片聊天,當然,北京時間早上的那次聊天時間會短一些,他不敢耽誤她上班。
第二十天,兩人影片聊天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