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著孫小郎中揹著他的藥箱子,陳家二爺為了多添他點兒診金,跟他在那橋上扭打,別不會是他在何處吃了酒忘了回家吧,孫郎中何不到別處找找呢?”
他重複了好幾遍,越發覺得自己說的是真的,言之鑿鑿,謊話說三遍,連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羅錦棠記得,上輩子陳淮安是綁著石頭,隔著前後兩個月,把孫乾乾和孫福海給沉到了渭河的淤泥裡。因沒有血也沒有傷口,倒是做的乾乾淨淨。
但這輩子不同,孫乾幹是被殺死的,而且,照那血腥勁兒,陳淮安大約還分屍了。窖裡萬一有血,或者掉個指甲肉碎兒什麼的,叫孫福海搜出來,可就麻煩了。
陳淮安才是殺人分屍的那個人,按理該怕的,該擔心的,但他就那麼穩穩的站著,兩隻修勁的大手負於身後,眉間波瀾不驚。
莫名的錦棠就心安了。畢竟上輩子殺人越貨,多少一二品的重臣都死在他那雙修長力勁的大手之下。
雖只是個半吊子秀才,他能寫得一手花團錦簇的好文章,也是文臣之中少數能使劍耍拳的,真正拼起命來,尋常人也近不得他的身,既他胸有成竹,那就真的是處理好了。
果不其然,孫家的人連砸帶翻了半個時辰,把酒窖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孫乾乾的任何蛛絲螞跡。
畢竟有葛大順那個證人,除此之外又再無目擊者,孫福海帶著孫家的人折回酒肆,盯著葛牙妹看了半天,道“葛氏,記得這個月的三百兩利息,眼看就要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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