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順但是懂了之後就進入狀態，宋小果在一邊偷懶，順帶好奇地發問，“你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比如那些人到底在你身上注射了什麼之類的，對身體有什麼影響之類的？”

宋小果眼睛睜得老大，貓耳尖尖微顫，想要看清楚顧墨的反應。

正在擺弄試管的顧墨抬眼看她，“你不是會告訴我嗎？”

宋小果被他這樣篤定的模樣弄得有點鬱悶，“萬一我不想說呢。”

“怎麼會不想說？”顧墨倒也說的坦然，“你並不想告訴我們物種改變的那個相關就要有點別的方法留住價值不是嗎？”

宋小果又繼續被他的言語噎到，眨眨眼還是將目光安安靜靜轉移到手上的一個玻璃器皿上，唔嗯，真是個看起來晶瑩剔透的好器皿呀。

果然還是閉嘴比較好，宋小果覺得沒有智商還和人精說話簡直心太累。

顧墨過了一會完成手上的製品，然後看著裡面淡紫色的澄清液體好奇詢問，“要給我的？”

“嗯，”宋小果點頭，“正好拿你做個實驗。”

兩個人都知道宋小果在拖延時間，顧墨也沒有追問，“會發生什麼？”

“減少獸性，”宋小果摘下手套掰了掰顧墨的下巴，“就比如這個牙齒，會不那麼鋒利，更貼近人類。”

“力量會弱化？”顧墨挑眉。

“不，相反，雖然會更靠近人類但是力量和速度都會強化，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到底會是多少，”宋小果放開他的下巴，“有興趣嗎？”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顧墨在她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貓眼微亮，“當然。”

搞定。

等到顧墨離開，完成今天任務的宋小果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準備去冰箱搞點吃的。

海盜團中似乎並沒有會做飯的，每次都是一群人叫外賣，宋小果自然是沒有和外界聯絡的機會，幸運的是這群人每次外賣都會買很多，隨便拿。

取了個披薩加熱後宋小果就拿著去客廳，看到窗外依舊是天空，飛船看來還沒落到陸地上。

原本以為上了青一的船應該是每天都能看到搶劫之類的事，結果每天安靜的像是來度假的除了總是很難看到的老大和永遠很忙碌的行言剩下的人都像是老年活動中心的傢伙，看電視，打牌，嘮嗑等等，硬是把酷炫的形象毀成渣。

“不用著急哦，”幾天沒看見的卡瑞納衝著宋小果眨眼，大男人愣是做出幾分嫵媚的模樣，讓宋小果看呆，“今天晚上就有有趣的事情了。”

【不、我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一點也不想發生有趣的事情！】宋小果勉強微笑。

咬了口披薩，宋小果決定今天晚上要早點睡，最好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卡瑞納倒是看到宋小果這樣小心翼翼吃飯的模樣輕笑出來，“小宋你這個動作真有點像我初戀女友。”

【哎哎哎！你初戀竟然是女的！】因為卡瑞納長得太漂亮了，宋小果總是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應該是喜歡男孩子，並且心底裡還把他和行言配對，溫柔腹黑受x霸道高冷攻之類的……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為什麼你要對一個陌生人展開談心模式啦！總覺得真的馬上就要死掉啦！宋小果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迴應。

“是嗎？挺巧的。”宋小果僵硬著繼續吃飯。

“是啊，不過她最後死了，”卡瑞納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就好像他說的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因為和我交往被他們族人刑罰了。”

“呃，節哀。”宋小果繼續生硬地應和。

“呵呵，真是個乖孩子”，卡瑞納輕輕拍了拍宋小果的頭頂，“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之前聽過這個事的人都怎樣了，”宋小果吃完披薩擦擦嘴，表情視死同歸。

“唔，這個嘛，”卡瑞納彎起眼眸，“不如讓你來說一說？”

宋小果嚥了口口水，“我以後再也不在顧墨身上做實驗了。”不然為什麼卡瑞納會突然來這裡做這些事，宋小果不覺得卡瑞納是一時興起。

【所以請把放在我脖子邊上的叉子移開啦！】

卡瑞納依舊悠閒的模樣，語氣卻有點失落，“哎呀~真是個敏感的孩子，不好玩。”

原本放在宋小果脖頸，輕輕一戳就能讓血液濺出的叉子在指尖旋轉，優美地放回，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不過敏感的孩子活的都比較長，長相還這麼可愛乾脆來我們團做媳婦好了。”卡瑞納悠悠然起身。

他身形瘦高，站起來雖然不像夏佐那樣有震懾但也有幾分壓力，嫵媚而妖嬈的眉眼在宋小果的角度看來格外豔麗。

卡瑞納並不喜歡自己。宋小果頃刻之間得出了這個結論。

“是真的嗎？”但是她沒忍住想要詢問。

“唔~？什麼真的？”卡瑞納低頭看她。

“初戀……女友那個事情是真的嗎？”宋小果也不知道自己在詢問的時候到底是試探的心思多一點還是單純地想要報復卡瑞納剛剛的行為。

“當然是假的。”卡瑞納搖頭，然後一臉無趣地離開。似乎對於宋小果的反應非常失望。

宋小果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發呆。

他說的是真的。宋小果這樣覺得。

正如卡瑞納所說的，這個夜晚確實是算是宋小果看到的有意義的夜晚了，她第一次看到了輕易強盜團是怎樣做的，打破了她自欺欺人的假想。

輕巧的飛船保持和目標飛船相同的速度，幾個原本還和宋小果一起站在那裡的身影瞬間消失，又突然出現在比自己飛船大四五倍的船隻上。

“這是……我們國家的軍用飛船，”宋小果看著飛船上的標誌，聲音是抑制不住的僵硬。

唯一還停留在她身邊的行言不作聲響。

“軍用飛船！”宋小果看向依舊冷漠的行言，“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重要的軍事情報或者軍火補充，無數軍人平民的生命。

宋小果從來不覺得這種事情是可以開玩笑的。

那些已經消失在飛艇內的青一團員，宋小果只能隱隱約約從窗戶那裡看到他們殺人的利落手段。

甚至有一個視窗因為濃厚的血液而遮掩了整個。

宋小果從不知道人的慘叫會傳的這樣遠，她在飛船裡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你竟然會在意生命，”行言像是看到了好笑的事情。

這句話真的是非常打臉，宋小果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

她明白的，她和他們一樣，都是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