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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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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水榭之外是一片荷池。

不覺到京城已有兩月了,來時還是綠荷遍池,如今已是荷葉凋萎,蓮蓬支稜的蕭瑟情景。

今天的天色本來就十分陰沉,不過一會兒,竟然下起了細密的雨絲,將整個荷池都籠罩在了雨中。

兩個人便也走不了了,只能留在亭子裡看雨。

元珍心裡藏著對未來的憂慮,原來到了京城,也不如她想的那般好過。只是已經走到了這步,便是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眼下看著這秋雨綿綿的景色,她有感而發,輕輕道:“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倒真是此情此景了。”她轉過頭,看向元瑾,“我最愛之花便是蓮了,可此節蓮已凋萎,不知妹妹愛什麼花?”

元瑾知道薛元珍不過是她跟她說說話。她看著浩瀚無垠的雨幕,眼中自然帶著幾分凜冽。淡淡地道:“若說愛什麼花。唯一句,我花開後百花殺,只有這個了。”

兩人都未曾留心,卻是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清朗而略帶磁性的聲音。

“我花開後百花殺?”

兩人俱是一驚,立刻回頭看。卻見是大批的侍衛將湖邊圍住。而定國公、老夫人等人正站在一個青年身邊,似乎也是到亭子裡來躲雨的。

那青年正看著她們,竟然是朱詢!

薛元珍沒想太子殿下竟聽到了她們說話,一時愣住,直到定國公輕咳了一聲,她才連忙同薛元瑾一起跪下來。

而元瑾其實在看到朱詢的瞬間,心裡一沉。

朱詢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聽到了方才她和元珍說話!

他為什麼會接她的話?

如果說裴子清對她的言行只是熟悉,那朱詢對她的一切就是了如指掌了。大至言行思維,小至習慣愛好,他無不知道得清清楚楚。她是喜歡菊,之前是因她不聞花香,而菊卻無香,並且慈寧宮因此種了許多菊,甚至朱詢還親自,蒐羅過許多珍貴罕見的品種送她。他怎麼會不清楚呢?

他突然插話,恐怕就是聽到了這首詩的緣故,否則堂堂太子殿下,何以突然和兩個小姑娘搭話!

元瑾也知道,之前裴子清對她異常感興趣,還不是覺得她似曾相識的緣故。一個人的容貌能改變,但言行舉止豈是能輕易改變的。只要是熟悉她的人,多和她接觸,就算不知道她是誰,也會有極其強烈的熟悉感。

但她決不能讓朱詢察覺到什麼!

電光火石之間,元瑾就下定了決心。

她立刻開口道:“殿下恕罪,我等二人只是在此避雨,不想饒了殿下的清淨!”她的語氣有些怯弱,似乎神情也有些慌張。

元瑾的異常,讓老夫人輕輕皺眉。

元瑾一向面對誰都是端重大氣,怎的突然就表現得如此慌張,難道是一時看到太子殿下,太過懼怕了?

而朱詢被眾人簇擁,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元瑾如今容貌越發出眾惹眼,宛如一支雪蓮張開了花苞,一下子便奪去了旁人的注意力。但他出言卻不是因她容貌的緣故,而是聽到這詩便想起了姑姑。

但此女語帶慌張,神情怯弱,又有哪點像姑姑沉穩機敏的樣子?

朱詢皺了皺眉,便不再感興趣,只是淡淡道:“起來吧,本宮亦是到此處避雨,未曾怪你。”

元瑾才千恩萬謝地站了起來。

而朱詢已經失去了垂問的興趣,獨立於天地浩然之間,凝望著雨霧重重,神情凝肅,身側侍衛林立,不知在想什麼。

薛元瑾漠然地站在一旁,不再出聲。

這卻是她的故意為之,她實在是太過了解朱詢了。

既表現得絲毫不像自己,他自然不會再留意了。他不留意,自己才能好好隱藏著,慢慢壯大。

夜色泛起,定國公府的賓客散盡,太子殿下也已經起轎回宮了。

除了聞玉早回了前院歇息,定國公府眾人都在正堂坐著。

薛讓神色有些憂慮。老夫人也是一改方才的笑語晏晏,似乎在思索什麼。

元瑾一看便覺得不好,開宴席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兩人突然這般神色,難道是因為朱詢的緣故?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次來定國公府,肯定不是參加宴席這般簡單!

“祖母,究竟發生何事了?”元瑾問道。

老夫人勉強地笑了笑,心想這樣的事,讓兩個女孩家知道做什麼,便道:“也沒什麼事。”

但旁邊薛讓卻看了眼元瑾,想到了她和靖王殿下的關係。

“其實是你弟弟的事。”他道。

老夫人有些驚訝,薛讓一向不喜歡女子插手官場之事,怎的突然會告訴元瑾這個?

“你弟弟被選入金吾衛做總旗。”薛讓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原以為不過是個虛差,方才太子殿下來親自告知,才知道聞玉是真的要進入金吾衛,立刻就要上任了。”

薛元珍聽了卻有些不解:“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薛讓搖頭:“並非如此,聞玉才將將過了十四歲,年歲太小了。這時候就進入金吾衛任職,對他毫無益處,恐怕還會招致旁人的不滿和暗中的排擠。再者金吾衛是紫禁城防衛力量,聞玉毫不熟悉金吾衛和紫禁城,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難免會被皇帝責罰,累及他自身!更何況……”薛讓說到這裡頓了頓,還是繼續道,“日後若是政局有變,聞玉便成了太子手上的一枚棋子,恐怕是對我們定國公府不利!”

元瑾聽到這裡,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靖王回京,插手了世子一事,朱詢便直接給了聞玉封位。但他也沒這麼輕易認下,給聞玉這個職位,實則是將聞玉置於火坑。他對定國公府的態度其實很微妙,並不全是打壓之意,反而有引誘定國公府投誠之意。倘若定國公府投誠於他,薛聞玉在金吾衛中自然能步步擢升。但是定國公若不投誠,那便很難說了。

他這步棋走得著實妙!

“那該如何是好?”

薛元珍也聽懂了薛讓的意思,有些齒寒。

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跟薛元瑾是在同一條船上,自然也關心薛聞玉之事了。

薛讓就嘆說:“事已至此,抗旨不遵是不行了。也只能現在開始培養聞玉,倘若他當真能鍛煉出來,也是好事一樁。我打算再給他找兩個老師,教導他軍事和防禦。”

如今也的確沒有別的辦法了。

元瑾聽了薛讓的話後想了許久,才說:“聞玉雖然如今有徐先生,不過徐先生多攻書籍學識,的確應該再找個人教導他。”

元瑾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陳慎。她見識過陳慎身手,亦知道他行軍佈陣有多厲害。倘若能請他來做聞玉的老師,日後聞玉成了定國公,他必是聞玉最為重用之人,也不算是辱沒了他的才華。

因此她建議道:“國公爺,您的幕僚陳慎陳先生,我之前倒是見識過他的才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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