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必定視兩個弟弟為仇寇,到時候就要家無寧日了。
就在他為難不已的時候,秘書通報阿球的公婆來了。
他趕緊把兒子的照片收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順便叫秘書,“去把阿郎找來。”
“夏總,白總不在。”
“他去哪兒了?”
“他的秘書說他出去辦事。”
“他有什麼事?打他的手提電話,讓他快點回來。”這個阿郎,實在是扶不起來,要不是他太無能,太浪蕩,玩女人都不知道戴套搞出個私生子來,他何至於現在這樣左右為難!
夏阿富把兒子不能認祖歸宗的怨氣全都撒到了阿郎的身上,連帶著對阿郎的父母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真是終日打燕卻被燕啄了眼,他一世精明竟然在女兒的婚姻大事上走了眼,選到了這樣一戶人家。
阿球的公婆單看外表是非常體面的,雖然不是一身名牌,也能看出來是出身富貴人家,尤其阿球婆婆身上戴著的綠瑩瑩的翡翠鐲子,耳朵上戴著的亮閃閃的鑽石耳環,胸前彆著的綠寶石胸針,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上輩人傳下來的好東西,現在有錢都未必買得到。
夏阿富上下瞟了他們兩個一眼,沒有像過去那樣起身迎接,而是假裝看檔案看得很認真。直到阿球的公公忍不住咳了一聲。
“唉呀,親家公、親家母你們怎麼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啊。”夏阿富放下檔案假裝才發現他們,“快請坐,泡茶!”他指著會客區的沙發椅道。
阿郎的父母明知道他在演戲,剛才是在給自己下馬威,也只能跟著陪笑臉,不敢真的翻臉。
畢竟說起來自家有錯在先,阿郎私生子的事自己出了,他們夫妻並沒有找夏阿富認真談過,而是回到了鄉下。
“我們倆個是鄉下的種田佬、種田婆時間充裕得很,你是企業家,不必耽擱工作來陪我們。”
“此言差矣,陪親家公、親家母也是公事嘛,我聽阿球說你們倆個嫌呆北太吵鬧回鄉下靜養去了?”
“是啊,呆北好歸好也是城市,不像鄉下住得舒服,我們倆個沒有享福的命。”阿郎爸說道。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何等的悠閒自在,我經常和阿球說有一天我退休了,也像你們倆個一樣,在鄉下找一片清靜的地方,種一片小園子,養幾隻小動物,每天釣魚、遛狗、養花逍遙自在。”夏阿富一邊說一邊從桌上拿了雪茄,剪了頭尾用火機點燃。
阿郎的父母是不抽洋菸的,更不用說雪茄味兒大,這兩人都皺起了眉,卻也只得忍著,看來兒子真的是把夏家惹急了,讓夏阿富這樣生氣,先忍著吧,好歹要忍到阿球懷孕生子,阿郎在公司掌握實權,到時候夏家的變成白家的,自己兩夫妻才硬氣。
“咳咳,我們今天來呢……咳咳……是為了阿郎的事。”
“阿郎有什麼事啊?”夏阿富挑了挑眉。
“他和阿麗的事,主要責任在我老婆,當年他總愛生病,我老婆整天憂心忡忡怕養不活,到處求神拜佛,其中有一個不知收了什麼人的好處,說阿郎是天上的仙童轉世,需得早早婚配把他拴住,否則會早早迴歸天庭。她回家就鬧著要給阿郎找童養媳,我本來是不信這些的,可她鬧得太厲害了,我沒辦法只得按著她的意思找,最後找到了阿麗,算命的說阿麗的命合適,我們又找阿麗的父親談,花了大價錢把阿麗娶了回來。阿麗到了我們家,說是兒媳婦,不如說是女兒,我兒子也把阿麗當成小妹妹看待,後來他上了大學,阿麗也鬧著要來呆北,我們就讓她來了,誰知道一來二去的阿麗就懷孕了,阿郎愛上了阿球,一定要和阿球結婚,我們只得拿錢給阿麗讓她把孩子打掉,回家靜養,等養好了我們接她回家,像嫁女兒一樣把她風光嫁出去。誰知阿麗這孩子竟然這麼任性,把孩子生下來了。”
“這事,阿郎也跟我解釋過,你們說的呢我都相信,我這人是相信人性本善的,可現在孩子已然生了,算算日子將近一週歲了還是已經一週歲了?總不能還像現在這樣糊里糊塗的吧?”他自己是男人,當然瞭解男人,男人一旦有了自己的骨肉,雖然不像女人一樣片刻離不開,一樣割捨不下,阿郎的這個私生子就像□□,早晚會爆發。
“我們倆個的意思呢,現在雖然是新時代,但舊理也要講一講的,不瞞你說,我本人就有一個庶長兄,現在在鄉下種田,我們見了面一樣兄弟相稱,他是長,我也是長,他是大哥哥,我是大哥。”
“是嗎?”夏阿富明白阿郎公公的意思了,孫子他們還是想認的,“既然如此,我也把事情擺在明面上,阿球是我女兒,說起來我也有責任,因為她年幼喪母,生怕她受委屈,連繼室都沒有找,一直帶著她過,把她嬌慣的不像話,難為你們一直忍她,阿郎的脾氣也溫良,我是心存感激的,但是夏家的產業不能便宜了外姓人,你們既然有了孫子,以後阿球生的兒子就姓夏好了。”
姓夏?阿郎的爸爸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當初我就說過是招贅,你也是讀過書的,不會不知道招贅是什麼意思吧?”
他當然知道招贅是什麼意思,只是當初他想的是兒子早晚有一天掌握夏家的實權,夏阿富早晚會死在兒子前面,到時候孫子再改回白姓就好了,裡子面子都是自家的,可現在兒子被邊緣化了,掌實權的是兒媳,要是孫子也姓白,夏氏就真沒白傢什麼事了。“不行,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招贅之事古來有之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夏阿富道。實際上當初他說招贅的事並不十分真心,全是為了堵旁人的嘴,應和旁人的起鬨,雖然看不出兩個兒子現在是龍是虎,但那也是兒子,將來夏家的一切都是兒子的,因此他並沒有將招贅的事擺在檯面上,除了婚前提過一次之外,婚後一次沒提過,這次重新提起,完全是為了擠兌這兩人,逼這兩人對阿壯放手。
夏阿富又吸了口煙,“要依我看,阿麗還這麼年輕,長得又有幾分姿色就算帶個兒子再嫁也沒有多難,無非是多陪一些嫁妝罷了。你們先前說是拿她當女兒養,那她就是阿球的小姑,小姑嫁人阿球添一份妝也行。”要弄走阿麗更要弄走那個兒子啊。
“不行!”阿麗是兒子的女人,又替兒子生了個兒子,再嫁?還要帶著孫子嫁?“不行!”
“那咱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夏阿富道。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現在又不是古代,阿麗要是不想嫁人我們也不好綁著她嫁,我們畢竟不是她的親生父母,有些話不好說。”阿郎媽道,“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阿郎和阿球,我聽說阿郎現在在公司沒有什麼事做?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