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薛翃垂首道:“多謝皇上隆恩,還請您恕罪,因為小道不能留下。”
正嘉眼神微微一沉:“為什麼?”
薛翃道:“其實早先小道也跟皇上說過了,又何必再問呢。”
正嘉一怔,想了想,說道:“你是指的……留在這宮內會得罪人那件事?”
薛翃道:“皇上聖明,《淮南子》裡說:‘桔生淮北為枳,其實味不同,水土異也’。”
“南橘北枳,”正嘉笑道:“你的心思巧,說的也好,你怕你這生在淮南的橘子,到了淮北就變成枳了?變成枳後,朕就不喜歡了?但你這句話,是不是太妄自菲薄了些?”
薛翃道:“如果只是南橘北枳的差別,還是小可。如果有人看不慣小道這橘子,隨便一句話便能連根拔起,砍殺殆盡,那才是飛來橫禍,哪裡比得上在山上閒雲野鶴的自在?”
正嘉大笑:“混賬,越說越離譜了,當初你瞻前顧後的時候,朕不是許過你嗎,這宮內你只管橫著走,朕給你撐腰,你還有何可怕的?”
薛翃突然想起當初那個對自己說“蠢笨點好,有朕寵你就是了”的人。
皇帝的情意,來的猛烈,散的也快。
一時情熱的話,也終究不是免死金牌。
薛翃聽見自己心底響起了一聲冷笑,道:“皇上雖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但……小道狂妄,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想當年唐明皇寵愛楊玉環,但最後,還不是宛轉蛾眉馬前死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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