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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完了事情就散。

眾人出了慶遠堂,大夫人叫秦氏留步,走近跟前道:“四弟妹,六姑娘這會兒怕是在我院裡,你也過去坐坐?”這顯然是有事要說,秦氏自然答應。

6. 二房用心

到了清秋院,大夫人帶著秦氏進了內室,揮退了丫鬟們,這才道:“四弟妹,雖說月娘的事情不會再追查,但你也是有身子的人,所以這事兒,我想著還是該讓你知道。”

大夫人願意袒露此事,秦氏自然是感激的,“多謝大嫂記掛,今天這事兒聽得我心驚膽顫,月娘那邊怎樣?”

“所幸時日還淺,沒有傷到身子。”大夫人從櫃子裡取出個匣子,裡面放著個普普通通的香囊。她到底忌憚秦氏的身子,也不敢拿近,遠遠的叫她瞧了一眼,道:“這東西聞久了會叫人嗜睡倦怠,若是長時間如此,怕是能叫人變得痴呆,而且效果細微,尋常大夫根本瞧不出來。像月娘這樣的,幸虧發現得早,不然那孩子生下來也沒用,還損及母體。”

秦氏素日裡醉心於詩書,極少接觸這些東西,聽了覺得心寒,“這東西是有人偷偷放在月娘那裡了?”

大夫人點了點頭道:“它就藏在月娘的床板底下,月娘每晚睡覺都要被藥氣侵蝕,你說這人毒不毒?”

秦氏聽了也是憤然,“對孕婦下這等黑手,手段實在是卑鄙!多謝大嫂提醒,回去我也在房裡看看。月娘那邊大嫂還是得費心照料,趁著這事兒,把人清一清也好。”

大夫人便道:“這個我曉得。”

兩人又往後屋裡去,果然琳琅正和賀璇璣在裡面說話呢。秦氏帶她回了蘭陵院,當即屏退屋裡的丫鬟,只留下她信得過的魏媽媽、柳媽媽二人在房裡翻看,因為得了江氏的教訓,床幃附近尤其用心。

這一翻,還真叫魏媽媽找出了東西——床板底下不知何時多了個倒鉤,上面竟也懸著個香囊。

這東西放得古怪,秦氏只看了一眼就能猜得出事什麼,登時氣得臉都白了。不過她終究出身名門沉得住氣,當時並沒發作,只將清晨的事兒說了,讓魏媽媽偷偷拿出去找郎中看看裡面是什麼。

魏媽媽後晌的時候就來了,秦氏原想讓琳琅避開,琳琅卻是死纏著不肯走,魏媽媽便道:“恕老奴多嘴,姑娘如今也不小了,將來也要嫁人,這些事兒聽了也有好處。”

秦氏被琳琅纏得沒辦法,只得依她。

魏媽媽這會兒已將那香囊收了起來,只是回稟結果,“找了幾位郎中,瞧的結果都差不多。那香囊裡的藥都是這兩天放進去的,叫做羊花藤,傷人的肝氣,聞久了會叫人越來越心浮氣躁。要是用在了孕婦身上,尋常人都當作是孕中焦躁,怕是很難想到這上頭去。”

“這藥用久了會怎樣?”

“會叫人暴躁易怒,到了臨產的時候疼起來,怕是要癲狂。”

秦氏手裡的書卷瞬時被握緊了。她強自壓下憤怒,低聲道:“這事你瞧著該怎麼辦?”魏媽媽是秦氏陪嫁中最得力的人,除了蘭陵院裡的事務,還管著秦氏陪嫁的許多生意賬冊,論才情修養自然比不上秦氏,論起精明來,卻遠勝於她。秦氏尋常醉心於詩書,這等家宅瑣事上,大半愛問魏媽媽的主意。

魏媽媽便道:“這事兒查問未必能有結果,反而鬧得人盡皆知。橫豎我們已經察覺,倒不如按兵不動,等放這香囊的人自投羅網。”

秦氏冷笑了一聲,“既是如此,你和柳媽媽就多留意,找出了那內應,絕不能輕饒。”

魏媽媽應命去了,琳琅緊貼著坐在秦氏旁邊,心裡也一顫一顫的。

江氏那邊的事情好猜得很,整個賀府上下,在老夫人權衡時能重過長房長孫的,除了二房還能有誰?至於這羊花藤,秦氏性子清高,和府裡的人沒多少衝突,只跟老夫人和二房不太對付,聯絡白婉兒和江氏的事情,這藥出自誰的手還不明白?

她抬頭問道:“娘,你說這事兒是誰主使的?”

秦氏摟著她,憤怒過後臉上有幾分倦意,低聲道:“我想,是二夫人吧。”

這回答叫琳琅意外,原以為秦氏從不在這些事情上用心,誰知道她真個用了心思,其實靈透得很。

秦氏冷笑了一聲,想起舊事,續道:“當年我懷著你的時候,就是二夫人說漏嘴,叫我知道了白婉兒的事情,傷了身子,才讓你天生畏寒。她這個人……”嘴唇翕動,終是沒有用什麼貶薄的話,只是道:“這些我後來才想明白,誰知道如今她還是這德行!”她又叮囑琳琅,“賀瑾瑜那丫頭,跟二夫人一模一樣,你往後少跟她往來。”

琳琅便道:“我記住了。這事情就這麼算了麼?”

“查出內鬼來清肅掉,往後防著二房也就完了,不然還能怎樣?她們的手伸到大房那裡,老夫人都能壓下來,更何況我這裡還完好無損。除非她當真害死了孩子,否則只要老夫人在,鬧出來也是沒用。”秦氏鮮少露出這樣消極又鄙夷的情緒,伸手將琳琅抱在懷裡。

琳琅埋首在秦氏懷中,忽然為母親覺得悲酸。江南的秦家翰墨書香,秦氏自小是蜜水裡泡大的,也是外祖父母的掌上明珠,誰知道嫁到婆家,卻要忍受這些委屈?婆婆偏心護短,妯娌刻薄刁鑽,以秦氏的清高性子,這些年要忍受這一對姑侄,實在不容易。

她陪著秦氏坐了許久,等她情緒平復時,才自回房去。

不過秦氏打算不追究此事,琳琅卻不打算罷休。

上輩子對賀瑾瑜的恨意至今殘留,而今知道她們竟然對秦氏用了這等手段,焉能不恨?原來就算阻止了白婉兒入府,不讓秦氏捲入山石泥流,這羊花藤也一樣能傷了秦氏的身體,甚至性命。

呵,二房行事肆無忌憚,真當老夫人能在府裡一手遮天麼?既然你們行事不仁,就休怪我待人不義了!琳琅趴在窗邊,冷笑。

四月十七那天是琳琅的生辰,她在蘭陵院裡是賀文湛和秦氏的掌上明珠,在老夫人眼中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孫女罷了,不可能專門為她慶生。是以姐妹們恭賀了幾句,琳琅便得空,跟著賀文湛和秦氏往城外的寺裡去進香。

臨走的時候,琳琅特意往前面老太爺的院裡去了一趟,請老太爺身邊的張媽媽同行。

這位張媽媽自小就伺候老太爺,雖然礙著老夫人的威勢沒能得個通房侍妾的名分,但數十年如一日的盡心侍奉老太爺,是府裡少有的能自由進出賀老太爺書房的人,在一眾管家媽媽中,算是最得臉的。

張媽媽孤身一輩子,唯一的愛好就是禮佛,她居住的小屋裡常年設著佛龕,只是礙於身份,鮮有機會能去佛寺進香。這回琳琅邀她同行,張媽媽自然高興,同老太爺說了一聲,便往城西的臥佛寺去了。

京城外的名寺古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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