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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嗜睡,已經開了藥。你回去給四嬸嬸提個醒兒,叫她也格外當心些。”

她說的並不嚴重,琳琅卻從那神色中猜出了些東西。

回蘭陵院時正巧碰見雅文院的丫鬟鶯歌帶著個婆子和倆小丫頭行色匆匆的往大房走,琳琅就問道:“少夫人還睡著麼?”

“昨兒請大夫瞧過,叮囑少夫人不能多睡,她這會兒正餵魚提神呢。”鶯歌停步行禮,後面的婆子似乎正出神,沒注意迎面走來的琳琅,也沒提防鶯歌忽然止步,險些將鶯歌撞翻,幸虧被後面倆小丫頭拽住了。婆子回過神見了琳琅,連忙行禮,舉止卻有些慌亂,彷彿心神不定。

這婆子琳琅依稀有些印象,是二夫人屋裡一個丫鬟的乾孃,雖是在外院當差,但偶爾被二夫人使喚她進來做事,倒是面熟。

琳琅瞧她如此舉止,不免皺眉,卻也不能說什麼,便向鶯歌道:“回去幫我問大嫂嫂好。”鶯歌答應著去了。

這邊廂琳琅依舊慢慢的走,旁邊錦屏便笑道:“鶯歌這妮子怎麼這麼匆忙,怕我搶了她包袱裡的東西不成?”

“想是有急事。”琳琅隨口道,回過頭將目光落在鶯歌的背影上。

鶯歌臂間掛著小包袱,走路時被她夾得緊緊的,格外上心,想是裡面有要緊物事。

回想今早大夫人的神情,琳琅總覺得昨兒大夫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才讓賀璇璣特意叮囑她要提醒秦氏。不過大房既然有心隱瞞,她自然不好深探,左右這事兒既已被大夫人察覺,想來會有處置,這會兒琳琅心裡牽掛更多的還是白婉兒的事情。

過了三天,徐朗應邀來賀府找賀衛玠下棋,進門時恰好碰著了琳琅。

正是晌午時分,琳琅穿著鵝黃的衫子,剛剛被賀文湛領著走出他在外院的書房,手裡還拿著一方從書房搜刮的小小硯臺。

見著賀文湛,徐朗自然要斂衽行禮,琳琅便也問候了一聲“徐二哥”。

從賀文湛的書房到蘭陵院不算太遠,拐過賀家的書樓再往裡走一段,左邊繞過假山是賀衛玠的雅文院,右邊進了垂花門是賀府內院,進門就是蘭陵院。徐朗和賀衛玠約在竹林小亭中,正好順路同行。

一路上賀文湛自然要與徐朗侃侃而談,因徐朗的父親如今正鎮守邊塞,不免談及那邊民情。琳琅跟在賀文湛身邊,根本沒機會單獨跟徐朗說話。

眼瞧著到了分岔路口,琳琅晃了晃賀文湛的胳膊,“爹,我去瞧瞧大嫂嫂,待會再回去吧?”她們姑侄和睦,賀文湛哪有不許的,只叫她早去早回。

琳琅往雅文院走過去,打遠處瞧見大夫人身邊的周媽媽正帶了幾個人從院裡出來,有個小丫鬟哭哭啼啼的攀著門櫞不願出門,被兩個婆子硬是拖拽出來,氣勢洶洶鬧哄哄的。琳琅不知那裡是出了什麼事,不過這境況她也不好再過去,便繞個彎兒往竹林的方向走。

走過那一帶假山花樹,前面的青石路上徐朗正在小廝帶領下往竹林走。琳琅幾步跑過去喚了聲徐二哥,徐朗便停下腳步。

她走至跟前笑眯眯問道:“徐二哥,託你的事情怎樣啦?”

徐朗揮手叫小廝去前面等他,道:“人已經找到了,落魄得很。”

“還請徐二哥給她安排個安生的去處吧?”琳琅眨著烏黑清亮的眼睛,幾許忐忑。徐朗這幾年抽條子似的長高,又因習武而身強體健,她也只剛到他腰腹間,仰頭說話累得很。

徐朗饒有興味的躬身,問她:“可我怎麼好插手你們的家務事呢?”

裝模作樣!琳琅腹誹。早先答應得好好的,這會兒卻來這一出,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她依舊噙著笑,“白姨姨的事哪能算我們的家務事呢?她這會兒正落魄,若是徐二哥給她安排了出路,恐怕感激都來不及呢。”見徐朗猶自不語,只得許諾道:“昨兒得了把道清和尚畫的扇子,回頭送給二哥賞玩。”

道清和尚是個前朝的雅僧,能畫一手極好的竹扇,雖算不得珍品,卻也難求。

徐朗心滿意足,拿手敲敲她的額頭,道了聲“鬼機靈”,起身走了。

琳琅對著他的背影做鬼臉。本以為去了漠北這幾年徐朗學好了,內裡該和表面一樣端肅穩重,誰知道還跟從前似的,愛誆她小姑娘的東西,還誆得這麼理直氣壯,居然也好意思!

小時候琳琅傻兮兮的,徐朗很愛逗她,仗著自己年紀大,誆走了她不少東西,雖然後面又送了更好的玩意兒來補償,到底讓琳琅介懷。後來年紀大一點,琳琅輕易不再上當,他便變著法兒來哄騙甚至敲詐,還樂此不疲。

琳琅就納悶了,一樣的富貴人家孩子,難道她的東西就那麼好?

不過答應人家的事情總不能落空,琳琅次日拿了那把道清和尚的竹扇給賀衛玠,託他轉交給徐朗。

琳琅去雅文院的時候氣氛不大好,賀衛玠似乎有心事,雖然答應了她,卻也不像平常那般逗她幾句。江氏屋裡的門掩得緊,琳琅猜得事端也不好過去,就先走了。

她的猜測很快就被證實。

早晨往慶遠堂問安的時候,大夫的臉色很難看,興許是她預先已跟老夫人稟明瞭緣由,待人到齊後坐了會兒,老夫人便道:“今兒還有事要商議,璇丫頭,你帶妹妹們先出去。”

賀璇璣應命,起身招呼著姐妹幾個往外走,順便也將丫鬟們帶走,屋裡只剩下老夫人、幾位夫人姨娘和兩個孫媳婦。

老夫人端坐在上首,沉著臉道:“今兒留下大家,是有件要緊的事要說。”說著轉向大夫人,“你說給大家聽聽。”

大夫人目光掃過在座眾人,緩緩道:“前兒月娘說身子不舒服,就請大夫過來瞧,誰知道這一瞧,才知道竟有人想害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句話叫在座皆驚,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眾人臉色,續道:“後來我認真查問,是外院的吳婆子和月娘屋裡的小丫鬟銀燕所為,查明之後就發落了她們。”

屋裡靜悄悄的,大夫人顯然非常氣憤,縱然極力忍耐壓制,聲音還是有些顫抖,“這件事問了老夫人的意思,到此為止,我也不再深究是誰主使。今兒把話說到這裡,是想讓大家心裡都有個數,咱們好歹是一家人,不管誰打的什麼算盤,都且收著些,往後再有這種事兒發生,我稟明瞭老太爺,誰都別想逃!”

她向來就有主母的氣度,一番話擲地有聲,就連上首老夫人的氣度都被她壓了過去。

一時屋裡靜悄悄的,二夫人看了大夫人一眼,便即轉眼看向上首。老夫人適時的道:“這事要不是發現得早,恐怕真要傷了月娘腹中的孩子。吳婆子和銀燕不能盡心侍奉主子,已經懲辦了,這事兒大家心裡有數就好,回去也管好院裡的人。”

這般態度讓大夫人微不可察的冷笑,她懶得再搭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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