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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的欄杆處,回身便見那燭塔上的成千佛燭傾倒坍塌,在地上亂成一堆。周圍善男信女皆被這場景所驚,惦記著到燭她下跪拜的姑娘,沒在地上見到什麼,往旁一看,才發現她並沒被掩埋。

——是了,剛才有道人影閃過,快得彷彿只是眼前一花,原來她是被人救了。

此起彼伏的驚呼和誇讚聲響起,姜玉嬛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後傾塌滿地的佛燭,後知後覺的顫抖起來。

剛才被人強行拖走的驚慌尚未消卻,驚恐之後便是慶幸,她來不及整理沾了灰的衣衫,只仰頭道:“多謝——”

抬頭之後,姜玉嬛怔住了,看著站立在旁的阿殷,脫口低聲道:“怎麼是你?”

“是我。”阿殷瞧見已經圍攏過來的姜家眾人,也看到了身在其中的臨陽郡主。好在她們都只盯著姜玉嬛,這霎時間還沒人留意她。阿殷著實不願看姜家那位老夫人的臉,更不願因為這隨手舉動,跟姜家有更多的牽連。她幾乎沒有半點猶豫,迅速轉過臉,縱身躍出人群,而後衝傅垚比個手勢,身形如風,往大雄寶殿後面竄過去。

待姜家眾人看到姜玉嬛無恙,想要致謝時,旁邊已經沒了人。

姜老夫人命人將姜玉嬛扶起來,由沙彌引路,先往精舍裡去歇息。問及姜玉嬛是否看清那人面容時,姜玉嬛只搖頭道:“當時嚇壞了,並沒看清。”佛寺裡藏有高人,也不是什麼怪事,姜家眾人自然唸佛感恩,稱善不止。唯獨姜玉嬛知道實情,想到阿殷那一瞬的行事與神情,只覺得心裡像是壓了重石,叫她喘不過氣。

*

阿殷跟傅垚將整個法源寺逛了一遍,便往後山去。

那兒有處凌空橫出的巨石,站在上頭能將寺廟內外一覽無餘,是個觀景的好地方。

兩人才要出後山門,僻靜的佛殿後忽然有人出聲,“陶殷,你等等。”

阿殷聞言回首,就見姜玉嬛已然換了身素淨的衣裳,正往這邊走。她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腳步似也有些遲疑,走至跟前時,沒有笑容,也沒了從前的倨傲,只是道:“陶殷,我來跟你道謝。”她稍稍僵硬的跟阿殷行了個禮,“謝你今日救命之恩。”

“這倒不必。就當沒看清是誰好了。”阿殷跟姜玉嬛吵架習慣了,不太適應這氛圍。

“我看清了,自然會記住。”姜玉嬛看著阿殷,像是有些難以啟齒,遲疑了片刻才道:“你為何救我。”

“為何不救你?”

“我們素來有怨,吵了十多年。說得直白些,我們都希望對方不好過不是嗎。若是今日我遭此劫難,你本該高興才對。”姜玉嬛難得的平心靜氣,雙手無意識的絞著手帕,喃喃道:“可你居然會救我,我實在想不通,也不願存著這個疙瘩。”

阿殷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記憶裡的姜玉嬛高傲蠻橫,幾乎是用模子刻出來的小臨陽郡主。往常兩人相見,也是尚未說話便露出三分戰意,今日她卻會是這般態度?難道那趟西洲之行,對她的影響太大,才會讓這位驕矜的侯府貴女改了心性?

阿殷理不清楚,只是道:“我們確實不睦,但要我看著你被燒傷毀容而無動於衷,我們兩人的仇怨還沒到那個地步。”

“所以?”

“所以我只是看不過眼隨手幫個小忙,我做過便忘,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姜玉嬛低笑了聲,手帕越絞越緊——她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從小到大,在這個郡主府庶女跟前,她一向是驕傲而尊貴的,即使容貌稍欠,但出身、教養、地位,她向來都自認高人一等。可今日,卻明明白白是陶殷救了她,若非陶殷出手,此時的她必定容色盡毀,燒成了重傷,那麼容貌出身教養,於她都成了空談。

一旦想著這點,姜玉嬛就覺得渾身難受。她可以欠任何人的情,卻絕不肯欠陶殷的——

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在陶殷跟前矮了一頭。

姜玉嬛甚至暗暗在袖中握緊了拳頭,心中湧出種複雜難辨的情緒,讓她對著陶殷,竟難以像從前般說出刻薄話語。

阿殷站了片刻,見姜玉嬛沒再說什麼,便道:“你若沒有旁的事,我先走了?”

片刻沒等到回答,阿殷也不再耽誤,去找已經自發走到十幾步外等候的傅垚。

後面的姜玉嬛卻又突然開口了,“陶殷——”她看到阿殷轉過身來,往前湊了兩步,低聲道:“這些日子你謹慎些,元夕之夜,最好不要出門。”說罷,彷彿覺得這樣的提醒像是種和解,令人太過難為情,再不做片刻逗留,有意識的仰頭挺胸,匆匆走了。

阿殷站在原地,覺得莫名其妙。

提醒她謹慎些,甚至不要出門,難道是有人要加害於她?

*

阿殷前世曾被臨陽郡主下黑手坑過,知道那個女人的性子是什麼惡事都做得出來的。

她不能重蹈覆轍,自然要提前應對防範。元夕躲著不出門麼?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已被人虎視眈眈,若不想法子剷除這些人,就難以安寧,反倒要時時留意地方,費心費神。

阿殷定了主意,晚間陶靖歸來,她便往陶靖的書房走了一遭,將今日的事說給他聽。

陶靖聞之大驚,“她真這樣說?”

“我看她的神情舉止,不像是騙人。”阿殷搬了個圓凳坐在陶靖的書桌旁,“父親也知道,我跟她從小就不睦,每回見了面都要吵幾句,哪怕上次在西洲,兩回見面連招呼都沒打,話都懶得跟對方說。她也是心高氣傲的人,犯不著這樣軟下態度騙我。回來的路上我想了想,姜玉嬛能知道此事,必定是在姜家聽見了什麼風聲。”

“姜玳被查處,姜家至今記恨。”陶靖沉吟,怒道:“可他算賬本該找我,何必算在你頭上!”

“我瞧著不像,若是隻為了姜刺史,那必是懷恩候做主,姜玉嬛哪裡能知道。倒是前陣子父親不在,郡主請了代王妃和壽安公主來言語奚落,我回敬了兩句,她們不高興,想在我身上還回來,也未可知。”

陶靖倒不知此事,跟阿殷問了當日情形,一杯茶沒喝進去,氣得丟在了案上,“郡主行事,真是越來越蠻橫!此事十之八九便是她的手筆。不過為幾句口角就勞師動眾,不像她們的行事,背後必定另有緣故。除夕夜你別出門,我去探探實情實情,看這女人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我若不出去,父親又怎能探出實情?”

陶靖看向女兒。立時猜到她的打算,“不許你冒險!”

“父親!”阿殷軟了聲音撒個嬌,“女兒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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