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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少有世家子弟的驕矜氣,待下雖嚴苛,卻也常關懷。他的身手也很出色,又有情義敢擔當,征戰時勇猛向前身先士卒,倒著實是個值得敬佩的硬漢子。

阿殷便笑了笑,“那樣早的事何必掛懷。高司馬既然知道不妥,往後不再魯莽便是。”

餛飩的香味撲鼻而來,氤氳的熱氣後面,她笑得坦蕩而無罅隙。

高元驍頷首,“今日相邀,是有些話要勸你。銅瓦山上活捉周綱的事我已聽說了,雖不知當時情況如何,但周綱兇悍之人,想必很難對付。你的功夫固然出類拔萃,畢竟經驗尚淺,貿然對上那般敵手,難免兇險,往後斷不可如此——”他擱下碗勺,顯然心不在早飯上,“這一趟去北庭,路途艱難,你當真要隨殿下去?”

“為何不去?”阿殷挑眉反問。

“我曾揣測過你為何要做侍衛。”高元驍打量阿殷,如畫的眉目映入眼中,前世今生的記憶交疊,愈發叫人挪不開目光。即便有意收斂,其中的炙熱卻是掩藏不住。

阿殷不自在的低頭,“然後呢?”

“我猜你是為了臨陽郡主。”高元驍的聲音不高,卻清晰的落入阿殷耳中,“郡主與陶將軍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你在府中的處境,想必也不算平順。與其在京中任人宰割,不如來到西洲,有陶將軍照拂,能改變處境,是不是?”

阿殷動作微頓,詫異於他竟如此洞悉,漫不經心的道:“是又如何?”

“當侍衛著實辛苦,這般出生入死身臨險境,不該是你該經歷的。你這般辛苦,我瞧著也心疼——”高元驍目光流連她的容色,口裡的話沒忍住,脫口而出。

見阿殷面色微變,他才發覺失言,忙道:“如今定王翻出姜玳的罪行,數位官員受罰,不止懷恩侯府吃虧,就連太子也吃了暗虧,來日回到京城,必定會有場腥風血雨。陶殷,臨陽郡主本就……你跟在他身邊出入做事,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阿殷抬頭,眼中殊無笑意,“高司馬這話我不明白。莫非是勸我知難而退?”

高元驍確實有這個意思,不過她似乎不喜歡這樣的說辭。

離別在即,已不容他猶豫,便直白道:“我能如你所願,未必非要定王。高家雖然比不得侯門富貴,然我父親身為宰相,我在宮中宿衛,未必不如臨陽郡主。你也無需跟在定王身邊吃苦犯險,我可以護著你……”

“高司馬!”阿殷立時猜到了他後面的話,有些頭疼,繼而尷尬,“我暫時無意於此。”

“陶殷,你不知這後頭有多少兇險。京城裡的角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高元驍猛然頓住聲音,回頭看向門口,就見馮遠道帶著兩人進了店門,正在跟人要餛飩。他心中一凜,暗悔方才鋪墊得太多誤了正事,眼瞧著那幾人已朝這邊走來,便匆匆道:“陶殷,我們都是同樣的人。”

阿殷一怔,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後頭馮遠道卻已經走近。

換下官服,便無太多尊卑之分,馮遠道看著一臉茫然的阿殷,再看看高元驍人高馬大的背影,便笑道:“高兄這話說得奇怪,你跟陶侍衛怎會是同樣的人?”

高元驍打個哈哈笑過去,沒再多說。

待阿殷吃完餛飩率先離去,高元驍被馮遠道纏著說話沒能脫身,半天后出了小店,卻是連她的背影都見不到了。這該死的馮遠道,必定是故意的!

高元驍站了片刻,畢竟還是不放心。想了想,他明日便要啟程回京,若不將事情說清楚了,這往後阿殷跟著定王去北庭,還不定會發生什麼,便往城東阿殷的住處去了。

誰知道才到那巷口,卻見定王騎馬走在前面,後面跟著陶靖。

高元驍愣住,腳步不由緩了緩。那邊兩個人已經在門口下馬,拐進了院門。

院內,阿殷已然換了身女兒家的打扮,搬了個竹椅在廊下,胸腹和修長的腿沐浴陽光,卻將頭藏在陰影裡,正自看書。羅衣在身,烏髮側垂,髮髻中墜著一串精巧渾圓的珍珠,襯在膩白的臉頰。偶爾有風穿過廊下,撩動衣角,秋陽之下,清晰分明的落入定王眼中。

這樣慵懶看書的​美‌­人‎‎與政知堂外的小松樹截然不同,定王像是笑了笑,卻是腳步一緩。

阿殷聽得動靜,當即從書頁後頭探出雙眼睛,見了是定王,詫異之下忙將那北庭風物誌擱在一旁,起身迎到院中就要行禮。

定王卻適時的伸手虛扶她手臂,“不必多禮。”隨即覷向那本倒扣的書,“在看什麼?”

“北庭風物誌,寫得翔實有趣。”阿殷仰起臉,眉目帶著笑意,“殿下事務繁忙,怎麼親自過來了?”

旁邊陶靖便道:“殿下今日得空,想去金匱看看騎兵。你一向好奇,今日便同去吧。”

阿殷雖在值房歇了一宿,到底有任務在身未能放心安睡,方才看書又有些犯困,聞言懵了片刻,才道:“當真?”面上立時浮起驚喜,她看著陶靖,躍躍欲試,“現在就走嗎?”

“換身衣裳,現在就走。”

阿殷當即應命,回到廂房換了身輕便衣裳,出來一瞧,不知高元驍是何時來的,竟然跟定王一處在廳上喝茶,父親陶靖作陪。那頭陶靖見她出來,便起身笑道:“高司馬回京,原該踐行,只是還要陪殿下去金匱,路途遙遠,須當早些動身,還請見諒。來日回京,我必定記著這頓,專程把酒補上。”

高元驍忙起身,笑道:“將軍言重了。原不知將軍還有要事,是我來得不巧,反倒打攪了。”瞧見阿殷那身打扮時,略微詫異,“陶侍衛也要去嗎?”

“她一直想去看看,今日便帶她同去。” 陶靖眉目朗然,先前雖因阿殷而怒打高元驍,這幾回並肩作戰後卻已冰釋前嫌,只招手叫來阿殷,“高司馬明日啟程回京,特意過來辭行。這段時間你也蒙他指點,今晚宿在金匱來不及踐行,便在此時作別吧。”

阿殷依言,上前拱手作別。

高元驍縱然藏了滿腹的話語,然而當著定王和陶靖的面,卻是根本說不出來,只好按捺心緒,只以辭行為由頭,糊弄過去。旋即又同定王施禮,謝他這半年的照拂指點,言辭卻是分外懇切,半點都不饞假意。

定王便也客氣幾句。

高元驍卻知定王這一去金匱,他臨走前便再沒機會陳情投誠,大事上不能含糊,於是拱手道:“末將還有事要討殿下示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定王側眼覷他,那邊陶靖便帶阿殷到外面等候,“寒舍簡陋,卻也清淨,我在外面靜候。”

這院子地處僻靜,後頭是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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