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還是問問他吧，這種事情，您未必會察覺。”宋正觀笑著走了。

路上，小冬問師傅，“師傅，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那個邱少爺就是個女的！只不過，她喜歡女扮男裝。所以，她才有可能會打胎，然後被嬰靈跟上。”

“小冬。”

“啊？怎麼了，師傅？”

宋正觀嘲笑徒弟，“想象力太豐富了。”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啊！”

宋正觀告訴小冬，“邱振邦是個男的，絕對沒問題，你師傅的眼睛，還能看錯嗎？”

“你看出他是男的了？嘶——”小冬倒抽一口氣，伸長了脖子，“師傅，你的眼睛能透視，你看見他的丁丁了？”

這下師傅不能忍了，抬手拍了徒弟的頭一下，“齷齪！我看見他喉結了！”

被打了的徒弟，不敢亂說了。不過不安分的小冬過了一會兒又提要求，“師傅，你這次沒給我額頭塗陰陽水，我什麼都看不見，感覺白來了一趟。師傅，你給我點陰陽水唄。”

“陰陽水用完了，想要自己做去。”宋正觀就給學生布置了個作業。

小冬立刻睜大了眼，“我，自己做？這個還能自己做？”

“多新鮮，難道這陰陽水，還能是天上掉下來的？當然是人做的了。”宋正觀不屑地看了徒弟一眼，“我怎麼有你這麼個笨蛋徒弟。”

“那師傅沒教呀！”

“好，我現在就教你。能看見‘東西’的陰陽水，其實很簡單，也不用怎麼做，去收集就好了。農村就有。”

“什麼啊？”

“牛眼淚。”

“啥？”

“牛，哞哞叫的牛，牛的眼淚。”

小冬腦補了一下牛流淚的場景，然後就安靜了，一直在想到哪裡找牛，以及如何讓牛流眼淚。

宋正觀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我說，你可別讓牛踢死你！牛脾氣很厲害的。”

這下，小冬突然“滿血復活”，“師傅，你以前去採牛眼淚，被踢過吧？這麼有心得！”

“去！我開車呢！別鬧！”

……

第二天傍晚，宋正觀開車，帶著小冬去邱家指定的一個酒吧。

小冬問，“師傅，你今天帶上法器了，能收了髒東西啦！”

“收什麼收啊！這個東西可不好收。昨天，邱夫人打電話說，她兒子好像確實被女人糾纏過，但那是算計，那個孩子，不是他兒子的。”

“那我們能幹什麼？”

“今天跟他們去找那個女人，他們說已經安排好了。讓我們直接去酒吧找人，那個女的在那裡賣酒，叫什麼珍珍。”

“她是嬰靈的媽？”小冬迫不及待地問。

宋正觀無語，過了一會兒才說，“小冬，不要著急下結論，還沒調查清楚呢。”

“哦。”

到了酒吧，邱家的人已經在門口了，他們幾個進去要了個包間，酒吧老闆把一個年輕女孩帶進來，“就是這幾個顧客找你。好好招待。”說完就走了。

女孩濃妝豔抹，穿著短裙，她笑著對大家說，“需要什麼幫助嗎？”

正在這時，她看清了角落裡坐著的邱振邦，立刻臉色大變，掉頭就走，被管家攔住了，“誒，別走啊，上次敲詐勒索我們家，還沒報警呢。你走，你走，我們就報警。”

那女孩當時就跪下了，哭著哀求，“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嘛！當時，也不能全怪我啊！是邱大少的朋友，他們說他沒談過女朋友，給他開竅，然後就給他灌醉了，然後把我叫來，給了我錢，讓我……後來，後來我缺錢，當時又懷孕了，我就打了那個電話，我真的沒想要太多錢，就要個打胎費和營養費。我已經承認了，不是他的。我錯了還不行嘛。我真的是一時糊塗……”

“好了，不用跟我們說這些了，你過來，到他跟前站一會兒。”宋正觀平和地招呼女孩過去。但是女孩很害怕的樣子，“我不要過去，他身上有鬼，上次他來找我，他就被鬼附身了！他被女鬼纏上了！我不要過去！”女孩使勁往門口擠，但是，管家推著門呢。

邱振邦火大了，“你才有鬼呢，你才鬼上身呢！”

宋正觀沒辦法，只好親自起來，把女孩拖過來，“你就在他面前站一會兒。過來，你叫一聲‘寶寶’。然後就沒事了。不然真的追究你法律責任了！……你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在這兒呢！鬼不敢來的。”

女孩兒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聽說不追究法律責任，還是忍著害怕過來了，她被宋正觀催著叫了幾聲“寶寶”。

過了一會兒，宋正觀說“好了，沒你事了，出去吧。”

“怎麼樣？”邱夫人迫不及待地問。

☆、他和她

宋正觀搖頭，“不是。跟她沒關係。”

邱振邦臉上的失望難以掩飾，“到底為什麼啊？”

宋正觀解釋，“一般被墮胎的孩子，投胎但是沒出生，是不會有很清楚的意念的。這種孩子被打了，一般就去重新投胎了。但是，如果母親怨念很多，或者母親很愛孩子但沒保住的，死去的嬰兒就可能形成嬰靈。嬰靈也是怨靈的一種，但是他們很不好收伏。因為他們心思單純，所以一旦形成怨氣，就會比較重。但是，如果母親來表達對寶寶的愛意，嬰靈會出現，投向母親的懷抱。但是，這個嬰靈剛才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說明，他們她們不是母子。”

管家看著邱振邦臉上色不好看，也不忍心，就出言安慰，“要不，少爺再想想，會不會還有別的，別的，姑娘，有可能……”

“沒了，真的沒了！我自己知道自己不正常，怎麼敢交女朋友呢？”邱振邦煩惱得揪著自己的頭髮。

“謝謝大師了。先回吧。讓我兒子回去再好好想想。”

邱夫人露出疲憊的姿態，再一次失望讓她有點無精打采。

當天晚上通話中，宋正觀還是再次問起，“邱夫人，你再想想，你是不是流過產，你兒子是個男人，如果他沒有讓女人流過產，那就不應該有嬰靈追隨，除非，你流產過，否則沒法解釋，你家有嬰靈這件事。”

“沒有，真的沒有。”

“那你再想想，這些年來，你家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

半夜兩點的時候，宋正觀在家裡睡著，電話響了，他迷迷糊糊接起來，是邱夫人。她忐忑不安地說，“我想起來一件事，當年，我懷孕了。本來很高興。可是邱家家大業大的，非要男孩，他們讓我去做B超，看看男女。本來規定是不讓說男女的，可老太太當時找了個小醫院，花錢去看。當時B超結果說是雙胞胎。”

“雙胞胎？”宋正觀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是，雙胞胎，但是不知道男女。我婆婆是那種舊式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