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他的人則認為,唐娜的衣著打扮讓人生疑,莫名其妙獨自出現在公園裡也值得讓人深思。
虞澤看了看他的微博粉絲數,今天早上他還有500萬粉絲,現在他只剩下150萬粉絲。
……是他錯怪公司了,看來公司沒捨得給他購買殭屍粉。
虞澤無聲地嘆了口氣,想起書精已經好一會兒沒有發出噪音了,他懷著不安回頭一看,看見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一個懸在空中播放第一人稱視角的投影畫面,兩隻手也沒閒著,努力的想要用暴力撕開一盒牛奶。
虞澤看了投影沒幾秒,驚覺這可惡的書精竟然在直接觀看他的記憶!
“你在做什麼?”虞澤黑著臉問。
書精冒著火焰的手指頭在牛奶盒前一釐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她抬起頭,一臉天真無辜地說:“我沒有做什麼啊。”
在書精點燃牛奶盒之前,虞澤搶過牛奶,當著她的面插入了吸管。
對書精示範瞭如何使用吸管之後,虞澤沉著臉說:“把這東西給我關掉。”
書精睜大眼睛:“我不看我怎麼了解這個世界?”
“你有別的方式可以瞭解。馬上給我關掉。”虞澤不容置疑的說。
唐娜看出他的堅決,抬手一揮,懸在空中的投影就消失不見了。
無所謂,今天晚上等他睡覺的時候,她再完整的看一遍。
唐娜咬著吸管在空掉的牛奶盒裡吸的轟轟作響時,玄關的門鈴響了起來。
虞澤愣了愣,想不到現在會有誰來拜訪他。
今天可真是熱鬧了,一天的訪客就相當他一個月的量。
虞澤起身走到門前,從門禁系統裡往外看去,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筆挺的站在門前。
虞澤認出來人,原本輕鬆的心情陡地沉了下去。
他在門口停頓片刻後,伸手打開了門,他和門外的男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沉默著。
然後,對方大步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無視了就在玄關的鞋櫃,徑直走到客廳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沙發上的唐娜。
“你來做什麼?”虞澤望著他生理上的父親。
虞書一動不動的望著沙發上的小女孩,從外貌上來看,她和虞澤的確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她和你是什麼關係?”虞書望著金髮的小女孩,問的卻是背後的虞澤。
“朋友的孩子。”虞澤避重就輕的說。
虞書對著唐娜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輕笑後,緩緩轉過了身,看著虞澤說,“你還有朋友嗎?”
“這種蹩腳的藉口你可以對著大眾說,但是不能用來糊弄我。我再問你一次,這個孩子是誰的?”
虞澤臉上露出了尖銳的冷笑:“反正不是我的。”
男人冷冷地看著他:“你說的最好是實話,如果你真的有了非婚生子,不管是你還是那個孩子,都別想再進我的家門。”
這回輪到了虞澤露出那種諷刺的冷笑。
唐娜看見他挑著嘴角說:“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我猜你不在意,但是你一定在意沒有人再給你收拾爛攤子。”男人冷冰冰地說:“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從中國拘留所和美國監獄裡把你贖出來。”
唐娜看見虞澤的臉色瞬間鐵青了,他的雙拳緊緊握在大腿兩側,像是不那麼用力,就會有什麼從他的身體裡爆發出來。
虞澤一字一頓,咬著牙說:“我沒求你做這些事,我的人生與你無關。”
“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可笑,最天真的話,你從家裡獨立的這幾年是越活越回去了。”男人說。
虞澤說:“這不是為了配合你的步調嗎?畢竟我的歲數要是和你現任妻子一樣大的話,那也挺尷尬的,不是嗎?”
默默坐在沙發上看戲的唐娜興奮不已,看熱鬧不嫌事大,她希望這兩人吵得再厲害一些。
她一興奮就忘了手裡的牛奶已經喝完,又猛吸了幾下,響亮的轟轟聲打斷了眼前兩人的對峙,虞澤眉頭緊皺,走了過來搶走她的空牛奶盒,隔著幾米的距離,準確無誤地投進了垃圾桶裡。
男人看著這一切,再次開口:“你應該對你的繼母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沒必要,反正這是一個流動性崗位,對了——”虞澤輕蔑地說:“下次我希望你換換口味,不要再找影后了,影后集郵家這個名字不怎麼好聽,別人會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
虞澤話音未落,臉上捱了響亮的一耳光。
第9章
這毫無徵兆的一巴掌把唐娜都嚇了一跳,她實在很難想象站在眼前的虞澤和中年男人同出一脈。
虞澤雖然看似冷漠,但是看見她的眼淚和血會心軟,而這個冷冰冰的中年男人,唐娜敢肯定,就算她當著他的面把肺給咳出來,男人也絕對不會對她心軟。
這兩個男人怎麼會是父子呢?
“你應該對自己的定位有個清醒的認識,現在的你,沒有資格評價我的行為。”
男人用力的打了虞澤一巴掌,虞澤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露出屈辱的表情,而男人面不改色,唐娜難以從他那張冷漠的臉上找到任何有關情緒的變化。
“在這二十六年裡,我從來沒有干預過你的人生,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都是你咎由自取,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
男人說完,看著虞澤沉默了片刻。
唐娜從這片刻停頓中,終於從他眼裡捕捉到了濃濃的失望。
男人再次開口,又冷又硬,沒有絲毫人氣:“從鬥毆、藏毒,再到現在的未婚生子,虞澤——你讓家裡的所有人都蒙羞。”
垂著頭的虞澤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他的嘴角勾著冷笑,唐娜不確定他眼中的光是因為燈光反射,還是因為淚光折射。
“……原來我還有家人啊。”他一臉諷刺地說。
深夜的公寓裡,有一間房間正發出接連不斷的重擊聲。
唐娜在臥室裡觀看虞澤的記憶時,這聲音沒有停。
兩個小時後,唐娜關掉投影,打擊聲依舊不知疲憊地響著。
她從床上走下,趿拉著拖鞋來到一旁的健身房。
“你還要這麼打多久?你的拳頭不會累嗎?”唐娜問。
穿著黑色T恤的虞澤頭也不回,忘我地不斷擊打著無辜的沙袋。
經過幾個小時的瘋狂拳擊,他已經大汗淋漓,深亞麻色的髮絲被汗水粘黏貼在耳邊,唐娜看見一粒豆大的汗珠從他喉結上滾下,穿過冷白色的鎖骨中間,落入黑色T恤消失不見。
“小爬蟲,偉大的魔法師在和你說話呢。”唐娜用水蚯蚓去射他,他頭也不回,讓她倍感失望。
她坐在仰臥起臥的器材上,雙手托腮,百無聊賴地看著不斷毆打著沙袋的虞澤。
虞澤這個人很奇怪,根據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