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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他們都手無縛雞之力!只是來請見真人,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叫人打了他們?”

“他們手無縛雞之力?”陸璟冷笑一聲,“那他們怎麼拿著劍而來?”

阮秀芝紅了眼眶,說:“要不是你把真人關了起來,要不是你帶兵出門,他們怎麼會拿起劍?”

楚清玟讓珊兒把披風拿下去,轉過頭來說:“老夫人此言可不對了。應當說,要不是他們拿著劍而來,郎君怎麼會把真人關了?怎麼會帶兵出門?”

“你閉嘴!”阮秀芝惡狠狠說,“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

“你才是該住嘴的。”陸璟低著聲音說完,把一封認罪書扔給阮秀芝,說:“莊鑠已經認了自己是琉王案的案犯之一了。”

阮秀芝連忙把認罪書開啟,裡頭莊鑠的字跡清晰:草民莊鑠,於武康三十四年在京外殺了琉王……

“母親。”陸璟聲音沉重,“我倒想問問你,你明知道此人是朝廷重犯,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袒護他?”

方才在牢房裡,莊鑠認了自己的罪,也承認了當時是陸府把他從一群死囚中換了出去,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是靠著阮秀芝幫扶,才能在外面隱姓埋名地活著。

莊鑠說,阮秀芝只是不忍看他白白丟了性命,一再的幫扶,也只是為了報恩。

後來,他就過上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不過幾年,玉清教,成了。

“他對你有什麼恩情?”陸璟逼問,“武康三十四年,你拿什麼,救的他?”

阮秀芝神情恍惚,喃喃自語:“不,我沒有……”

錦娘連忙過去扶著她。

她是侯府嫡女,也是當時如日中天的陸家的大夫人。但侯府絕無可能會為了她去冒天下之大不韙。

陸璟眯著眼睛看她:“那你說說看,為何父親在邊疆接了道聖旨不久後,會命喪戰場?”

“你知道些什麼?那時候你才幾歲?”阮秀芝大叫道,“我沒做!我沒錯!我做什麼都沒錯!”

陸璟沒有理會她的瘋話,他一字一頓地問:“你,以父親的名義,以陸定英的名義,把莊鑠保出來了,對嗎?”

楚清玟愣住,陸定英接了聖旨後……他之死,居然可能是武康皇帝授意的?

她仔細一想,倒也明白了,武康皇帝多疑,雖然陸家已經自請削爵,他卻始終放不下心,怕自己百年後陸家一家獨大。

而這時候阮秀芝虎口救人,引起他的不滿,礙於陸家深得百姓之心,或許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苦衷,武康皇帝只是暗地裡賜死了陸定英。

只是,既然武康皇帝都發現了阮秀芝救人的事,怎麼會還讓她把人救出去呢?

憶起往事,阮秀芝頭疼至極,她搖了搖頭,眼淚簌簌落了下來,大聲道:“我沒有!我真沒有!”

陸璟的嘴唇有些發抖,說:“那你說,為何父親與你離心,為何父親戰死邊疆?”

楚清玟看著阮秀芝不知是真瘋還是假瘋,心裡漸漸明朗了——阮秀芝,搭著整個陸家保出了莊鑠。

當年,應該是死了兩個替身,一個是讓武康皇帝發現是替身的替身,一個是“還給”武康皇帝的“真身”。

而真正的山匪莊鑠,卻逃出了京城。

阮秀芝大哭,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說:“你怎麼可以這樣逼你的娘?”

錦娘也跟著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少爺,別再逼老夫人了!”

陸璟臉色陰沉,楚清玟走過去,牽住了他的手,他稍稍回過神來,看著楚清玟眼中的擔憂,那種無處宣洩的怒氣才慢慢沉了下去。

“母親,我不懂。”陸璟蹲下來,與阮秀芝平視,說,“為何一個莊鑠,能叫陸家家破人亡?”

當年父親出征前,她也曾抱著幼年的陸璟,站在城牆上看著他。

父親駕馬,帶著幾萬精兵,一步一步,走上了保家衛國的路,只留給了陸璟一個模糊的背影,不復回。

第三十三章 連根拔起

為什麼陸定英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陸璟還要來逼她?阮秀芝臉色灰敗。

被揭開了常年不能說的秘密,她看著眼前兒子冷漠的神情,彷彿看到了當年陸定英冷漠的眼神,心如刀割,腦子也開始糊塗起來,哭著說:“他不得不死,可是我不想他死啊!”

“那你就讓父親死。”陸璟站起來,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她神色痛苦,常年養尊處優的眼角也刻上了皺紋,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

他不懂。

這個女人,會因為所謂真人一句“此子將來正妻有煞星之相,克陸”,而不讓他娶正妻,她口口聲聲為了陸家,卻做出這種會搭上陸府全府的命的事。

察覺到陸璟想離開,阮秀芝拽住他的下襬。

“璟兒啊璟兒!”她搖著頭,說,“我沒有錯啊!為什麼他就該死?憑什麼?就因為是死士,定英讓他替寧王做事,然後他就不得不閉眼送命麼!”

一旁的楚清玟大驚,她連忙叫雪兒和月兒去關好門窗,小聲叮囑了一句:“去外頭候著,不管什麼事,其他人都不準靠近這裡。”

寧王是當今聖上潛龍時期的封號。

陸璟皺眉,問:“你說琉王案,是聖上授意的?”

“老夫人現在神志不清。”楚清玟連忙說,“講的話也糊塗了……”

跪在地上錦娘這也才反應過來,焦急地說:“少爺,老夫人發了癲,這種話千萬不能當真。”

阮秀芝推開錦娘扶著她的手,道:“我沒有神志不清!琉王案就是寧王做的,你看吧,最後他登基了,還不忘陸家的好,因為當年,陸家可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啊!”

當年的奪嫡之爭,陸家居然也捲進去了。

要說莊鑠的身份,他先是陸家的侍衛,後來是死士與山匪,最後變成了玉清教的閻羅。

一直要查的真相,竟是如此?陸璟愣愣地看著她。

“我救他,我沒有錯。是定英的錯,是他要讓他去死!”阮秀芝眼神空洞,喃喃道,“既然是他的錯,為什麼他還不回來?為什麼他還不回來跟我認錯?”

楚清玟朝錦娘使了個眼色,錦娘連忙拿出鼻壺給阮秀芝,阮秀芝用力推開她,手腳並用,模樣十分狼狽地爬到了桌子那裡,伸手拿下了竹筒。

她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唸了句:“陸郎歸未?”接著從竹筒裡抽出了一條紅綢布,只見上書:“未。”

阮秀芝靠著桌子,哭著喊:“他不回來了!”

錦娘眼淚也流了下來,她過去抱住阮秀芝,道:“夫人!求您醒醒!”

這麼多年,她信教,不過是做了虧心事,安慰自己的舉措而已。

陸璟冷笑了一聲,他轉身推開房門,雪越來越大,冷風捲著雪沫撲在他身上,他回過頭看阮秀芝,仿若看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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