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眸光太過炙熱，眼神較為嚴肅。譚藝能蒼白無血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藏在鏡片後的眼睛漸漸湧起水霧，他紅紅的下嘴唇輕卷，露出兩顆白白的牙齒，翕動的嘴唇依稀看到兩道牙印。

譚藝能說：“不喜歡。誰喜歡你，誰喜歡脾氣臭的你，誰喜歡趕人走的你，你這麼討厭我，誰喜歡你？程家樂，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誰他媽貼著臉跟你混臉熟，你以為你多了不起……讓我放過你，你是我誰啊，憑什麼你說……”

程家樂堵住那片喋喋不休氣頭上的嘴巴，以自己的方式撫慰著激動的人兒。無藥可救……他真的無藥可救地喜歡上他。

譚藝能一怔，所有的氣惱都咽回嘴裡，嘴唇被程家樂小心地吻著，他掙扎卻被他箍得更緊，直至他沒有力氣，癱倒在他懷裡，程家樂才放開他。

他抱緊懷中人，望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說：“沒關係，我喜歡你。”

眼睛包不住那滴眼淚，譚藝能沒出息地無聲流淚。

兩道淚痕滑過臉頰，程家樂抬手擦擦譚藝能的臉，說：“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譚藝能臉紅，推開他：“誰說我喜歡你？”

“好，”程家樂妥協，眸光溫柔，“是我先喜歡的你。”

譚藝能別開眼眸，垂首咬唇。

程家樂真是納了悶，譚藝能為什麼這麼喜歡咬嘴巴。他揉揉腦袋，伸手牽他。

譚藝能手指微滯，還是任他拉著上樓，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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