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兩人的婚禮也日漸逼近了。
婚禮大小諸多事宜,全部都由沈端硯打理。紀想並不曾插手。
她心裡始終都在默默期待著,等著他送給自己一個與眾不同的婚禮。
不拍戲的日子紀想是無比清閒自在的。窩在家裡刷刷劇,吃吃零食。一整天就這麼過去了。偶爾也會回紀家住兩天,陪陪妹妹紀念,聽父親紀江明嘮叨兩句。或則是抽空去傅家老宅陪傅老先生下下棋,聊聊天。
可沈端硯卻總是很忙碌,早出晚歸。大部分的時間都不著家。
紀錄片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加之他還要籌備婚禮,忙碌是在所難免的。紀想很理解他,並不會責備他沒時間陪自己。
大概是他們在一起相處了太多年了,早就熟悉了對方。婚後的生活和過去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唯一的改變就是一切都名正言順了。
紀想再也不會懼怕媒體的偷拍,而不敢和沈端硯出門。她如今經常拉著沈端硯一起出門。遇到粉絲也不會著急忙慌東躲西藏,反而落落大方的和粉絲們打招呼,和他們合照,給他們簽名。
兩人這麼坦然,又這麼恩愛。網上一堆檸檬精紛紛表示自己被他們虐到了。網上也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喜歡這對夫妻。漸漸開始湧出了一個新的團隊——端硯女孩。且這個團體人數越來越多,日漸壯大。
娛樂圈更新換代太快了,簡直讓人意想不到。吳漾和葉書宗經歷“出軌門”過後已是無人問津。沒人找他們拍戲,做代言,所有綜藝節目也與他們無緣。這兩位已然變成了棄嬰,被這個圈子徹徹底底的拋棄了。
紀想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撞見了吳漾。
說來也是湊巧。那日陸臻的劇組在雲陌拍外景。陸臻邀了紀想收工後一起去張記吃麻辣小龍蝦。
上一次吃小龍蝦還是在淺都拍《武當》的時候,她、陸臻、寧等等妹子三人一起在張記組了龍蝦局。她瞞著沈老師赴約。為此還鬧上了熱搜。
東窗事發以後,她可是被沈老師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因為一頓小龍蝦,結局慘烈,想想都心疼自己。
時隔好幾個月沒吃小龍蝦,她真是甚是想念吶!
張記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已經將分店開到了雲陌。
紀想得到她家沈老師的批准以後,她異常高興的奔赴了陸臻的龍蝦局。這次還特意帶上了姚瑤妹子。
寧等等姑娘這次也是陸臻劇組的化妝師。陸臻和紀想組龍蝦局她當然不可能缺席了,必須參加。
陸臻這次拍的是一部玄關劇,後期依賴特效,拍攝過程中則全靠演員想象。很多片段拍起來並不那麼順利。
本來計劃好的,等陸臻一收工就去吃小龍蝦。
可當天的戲份有些棘手,有個片段總拍不順,NG十多次,把人的耐性都給消磨乾淨了。
知道拍攝程序不順利,可能會拖時間。紀想提前到了劇組等陸臻。
陸臻深感抱歉,一個勁兒和紀想道歉。紀想卻覺得沒什麼,不就是等人嘛,這有什麼的。
劇組裡見到的都是熟人。導演和演員很多都是她以前合作過的。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樣,格外親切。和他們嘮嘮嗑,這讓紀想覺得特別開心。
倒是沒想到會在隔壁劇組看到吳漾。
這位吳小姐再也不是當初前呼後擁,頤指氣使的模樣了。整個人明顯落魄了很多。她穿著戲服,一身丫鬟的裝束站在一堆群演裡頭,再也不復當初的輝煌。
沈端硯有心讓吳漾混不下去。吳遠山又和吳漾脫離了關係。沒了父親這座靠山,吳漾失勢迅速。如今都已經到了靠混群演度日的地步了。
看到如今這般落魄的吳漾。紀想內心毫無波瀾。她既沒有覺得幸災樂禍,也生不出絲毫同情之心。她很平靜,就像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反倒是姚瑤,看到吳漾這麼落魄不堪,覺得格外過癮。她彎著嘴角,口氣格外解恨,“姐,惡人有惡報,看來老天爺還是明理的。”
兩人站在一旁打量了兩眼,正打算走。卻見吳漾朝兩人的方向慢慢走了過來。
瞧這陣勢是想跟自己講話。紀想停下腳步。
吳漾抹了把頭髮,“紀想,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覺得特別過癮?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永遠不要翻身。”
“你錯了吳漾,我並不恨你,一個沒多少交集的陌生人,我恨你做什麼?”紀想抱臂站在一旁,口氣清淡,神色淡漠。
吳漾:“……”
“可是紀想,我恨你,恨死你了。是你親手毀了我的一切。”女人面容扭曲,表情猙獰,一臉恨意。
紀想靜靜地看著她,絲毫不受她影響,語氣波瀾不驚,“吳小姐,不是我毀了你,而是你自己把自己毀了。吳導替你鋪了那麼多的路,而你依舊變成今日這副模樣,一手好牌硬生生的被你給打爛了。錯不在別人,而在於你自己。為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總歸不能走太遠。”
“知道為什麼《永晝》女主角,霍導執意換掉你嗎?因為霍導說李薔心中裝著家國天下,大愛無疆。沒有胸襟的女人演不了李薔。”
這是霍聲遠的原話。端硯紀錄片殺青那天,在現場紀想問及當初《永晝》女主角選角的問題,他為何不顧眾人反對,執意換掉吳漾,而用紀想。霍聲遠就是這樣回答她的。
不得不說霍聲遠有一雙慧眼,識人斷人無比精準。他早就看清了吳漾是什麼樣的人。
“你得意什麼?紀想!”吳漾惱羞成怒,“不就是仗著有沈端硯給你撐腰嘛!你以為你嫁給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他能護你多久?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嘴上說愛你,轉頭就可以愛別人。男人的愛那麼廉價,你覺得你能靠多久?父親尚且靠不住,何況是男人!真是笑話!”吳漾一聲冷笑,陰邪無比,“紀想,日子這麼長,我一定可以看到的。我等著看你被男人拋棄的樣子呢!”
“吳漾。”紀想終於喊了女人的名字,音色沉涼,“我從來不靠任何人。我依賴沈端硯,卻也自身獨立,從不依附於他。我嫁給他,無關他的身家背景,無關他有多少錢,只是因為我愛他。”
“愛?”吳漾表情突然變得亢奮激烈,“你竟然這麼冠冕堂皇地跟我說愛?如果沈端硯如今一文不名,你會嫁給他麼?”
“我會的。”紀想堅定不移地說:“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我愛他的心始終不變。即便他家財散盡,我依舊會選擇和他在一起。因為以我的能力,養他毫不費力。”
紀想轉了個身,衝吳漾勾唇一笑,“吳漾,有背景的可不止你一個。忘了說了,家父紀江明。”
剎那間吳漾的臉色一片煞白。
大概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紀想從不依靠家族和沈端硯,憑藉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