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胖的那條胖鯉魚思索了一下,沒明白,過了會兒忘記了這個問題,又歡快地繼續搖著尾巴在水裡遊。
大多數錦鯉的記憶力奇差無比,好在還是進化出了一部分天賦異稟的錦鯉,指揮著這些健忘症同類來與烏龜抗爭。
顯然,這隻胖魚是不在天賦異稟的範圍之內的。
“它太蠢了,由它來做我們的代表是對我們錦鯉形象的玷汙。”
千秋湖的角落,一隻白色錦鯉搖著尾巴盯向肥魚,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沒辦法,誰讓它是最肥的最顯眼那個呢。人類就是這麼膚淺,他們不會看我們的思想是否有深度,只會看我們的顏色夠不夠好看,體型夠不夠大。”
另一隻大紅色錦鯉的智商更高,它吐了串泡泡:“所以最胖的蠢魚,反而最受人類歡迎,因為人類覺得魚長得夠大就會成精,他們都忘了建國以後成精是違法行為這條規定了。”
大紅色錦鯉的話音剛落,就見岸邊來了個女生,驚喜地指著那條肥魚大呼鯉魚精!
關若玉標誌性的大嗓門響起,她驚喜道:“哎!鯉魚王啊!錦鯉之王啊!這麼大一隻肯定快修成仙了吧!”
小白魚忍不住嘆口氣,鄙視道:“……膚淺的人類。”
作者有話要說:
關若玉就是迷信擔當了。
第19章 福利從天上來
海城中學的每個角落都瀰漫著激烈的競爭氛圍,從特尖班到尖子班再到普通班,能擠進海城中學就代表了他們的實力,一群尖子生們匯聚到一起自然競爭不斷。
海城中學的動物們也不例外,被這種氛圍籠罩的錦鯉和烏龜們也展開了爭奪千秋湖霸主的戰爭。
柳螢已經聽麻雀們唸了好幾天了,諸如烏龜們籌集不到足夠的硬幣,所以開始縮小龜宮的規模;再如錦鯉們在破壞烏龜們的龜宮建設程序,在烏龜們出來騙錢的時候出來搶生意……
千秋湖底的明爭暗鬥相當激烈,就連柳螢喂肥橘的時候也聽它在唸叨這事兒。
不過肥橘關注的點並不是八卦本身,而是————
“我才知道湖裡原來這麼多魚,想想都流口水了,真香啊……得,今兒我就算撈不著魚也要去喝口魚湯。”
跟在肥橘身後追逐它尾巴的那三隻小貓叫得還不清楚,只跟復讀機似的重複“魚湯!魚湯!”
柳螢沒去打擾肥橘的奶爸生涯,學校的文藝匯演晚上要開始,現在她得去換衣服化妝。
柳螢的媽媽李雪柔在聽說自家女兒要上臺主持後很高興,託國外的朋友買了套價格不菲的小禮服給她。
每個女生都喜歡漂亮的裙子,柳螢也不例外,她準備到晚上再換上這條裙子,現在只是把它放在書包裡偷偷摸摸。
“等會兒我帶你去外面化妝,我認識個特別好的化妝師,就在學校附近。你先別急,太早化上臉了到晚上脫妝的。”
關若玉遵循自家表哥的指示對柳螢全程關愛,跟在後面很是熱情,因為她在文藝匯演中也沒什麼事,跟著柳螢跑不耽誤功夫。
高一33班在文藝匯演中也提供了他們班的節目,童話劇白雪公主。
只可惜班主任精心策劃原定出演白雪公主的柳螢被抓去當主持人了,他們只得換個女主角。
班上的同學們經過投票得出結論,為了襯托出七個小矮人是真的矮,一致推選讓個子最高的關若玉出演白雪公主。
至於要演白馬王子的那位男生,迫於壓力也不得不墊了一雙又一雙內增高,方顯得高大威武。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柳螢他們班的節目在海選中就被刷下來了。
女主夢破滅的關若玉很是消沉了一陣,這讓方小卉很是幸災樂禍了幾天,兩人為這事兒吵了好幾次。
關若玉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精神,美滋滋地領著柳螢去找那個校外的化妝師:“你是咱們班在文藝匯演上的獨苗了,到時候可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來個驚豔亮相。”
關若玉家裡不差錢,在寸土寸金的學區給她買了套房專供讀書時住。這姑娘在這附近就跟地頭蛇似的熟絡,領著柳螢在小區裡躥近路。
眼看就要上樓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她們二人忽然聽見拐角處的小區後門傳來了一陣爭執聲。
“你們兩要怎麼選擇是你們的事情,但是請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柳螢和關若玉都愣愣地停下腳步,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
最後還是關若玉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這……好像是江敬深啊?”
這聲音的主人本該是溫和有禮,如今用這樣近乎尖銳的聲音怒喊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
就連向來覺得自己表哥最帥別的男生完全比不過的關若玉也不得不承認,在性格方面,江敬深完全能夠甩出傅漣一條街。
無論何時都見不到那個清秀少年發脾氣,他總是溫和寬容地對待每一個人,遇到極其不愉快的時候,也只是推推眼鏡皺眉而已,絕對不會說重話。
可是現在這樣一個人居然有點情緒失控的意思,柳螢有些擔心。
她拉了拉關若玉的袖子:“我們過去看看,要是他有什麼事也好幫忙。”
關若玉欣然答應。
兩人循著聲音走到不遠處,才看清情形。
江敬深懷裡抱著奶狗小皮球,他仍穿著海城中學的校服,不過這會兒身上居然有些狼狽,沾著草屑汙漬。
而他對面則站了一對衣著光鮮的男女,遙遙的看不清表情,只有聲音傳過來。
穿著西服的男人推了推眼鏡,動作與江敬深極其相似,冷言道:“你要養寵物我不反對,但是絕對不是高中這種關鍵時期,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學習,寵物這種東西上了大學再考慮。”
江敬深背對著柳螢他們,不過光是從背影就可以看出他情緒極差,僵硬著語氣問:“所以你的意思是,就這樣把它丟了自生自滅是吧?你們今天闖入我家中把我的狗丟了,經過我同意了嗎!”
男人勃然大怒:“江敬深!你這是跟父母說話的態度嗎!”
江敬深語氣疏離,不帶任何親近的意味:“在生理上你的確是我的父親,不過你到底有沒有盡過父親的義務,你究竟算不算我爸,我覺得這件事還有待商榷。”
“至於她——”江敬深輕笑,嘲諷的意味十足:“我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只比我大五歲的媽?”
明顯受到過良好教育的男人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你這個小王八犢子!老子當初就該把你掐死!”
那女人趕緊安撫他,小聲地勸說著什麼,男人仍不解氣,扯著江敬深的衣領抬高聲音怒罵:“老子為了你好!你住的穿的吃的不是我給你的錢?那房子是老子的,你想養狗是吧?要麼就就把狗給我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