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季元穿著厚厚的棉襖，手裡提著不少年貨，神色中滿是愧疚。

他說道：“對不起啊彩瓷，我只能給你這麼多了。東西都在我阿奶手裡，我也是趁她不在家好不容易才拿出來的。”

站在他對面的，正是顧彩瓷。縱然她穿著破舊的襖子，也依然是擋不住清麗。聽了季元的話，她擰著眉頭，不大高興，“你只能給我這麼點兒？你不是說會一輩子對我好，不會叫我受了委屈？”

季元神色有些尷尬，低聲道：“我是的是你嫁入我季家後，如今你不過是個外人……”

阿奶是多摳門的性子，他能撈到這麼多都已經是不容易了。這裡頭不少東西都是二叔先送回來的年貨，還沒開封呢，倒先被他拿來討好顧彩瓷了。

顧彩瓷見季元臉色變了，也知曉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她忙是低下頭來，雙手揪著自己的衣裳，眼淚要落不落的，“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嫌棄我自己……那樣的出身，偏還要自命清高。我以為你在乎我，便想要銀子，要你對我更好些……若是你覺得我說錯了，我，我日後不再找你便是了……”

心上人在自己跟前落下淚來，季元便是心中有再大的不滿，也是隨風消散了。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伸手輕拍顧彩瓷的後背，“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憐惜你還來不及，又怎會嫌棄你？彩瓷你等著，等我攢到了銀子，我一定娶你進門！”

等你攢到銀子，說不得都要攢到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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