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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他第一回碰上搶活兒的人,一下子有些懵。

卞鶴軒從糾結的百轉千回裡出來,看劉香的臉,怎麼都覺得想不通。

極為膚淺的感情體驗是個什麼意思?依賴性人格?誰對他好,他就跟誰更好?

“我不渴。”卞鶴軒冷冰冰的,石頭似的,不,是比石頭還硬。石頭還能敲開呢,他敲不開。

“哦……大哥不渴。”劉香只覺得大哥是疼著了,拿著保溫杯,往前遞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要不然,我給大哥揉揉吧,復健好了,能提前出院。”

提前出院?卞鶴軒就心如刀割了,提前出院小傻子就下戶了,再給別人幹去,是不是也是一臉爛漫,連吹帶捧的,傻呵呵地幹完一戶,接著再去找下一戶。小傻子笑起來真特好看,眼睛亮,特別乖。

“你就這麼想下戶啊?”卞鶴軒不知哪兒來的邪火,換人的心都有了。欺負別人之前先給自己捅個對穿,抽起風來,虐人先把自己虐死。原來劉香不懂,他反反覆覆地問,怕什麼來什麼,劉香根本不懂。

劉香還想著羅修的話呢,他覺得這是護工行業的事情,和大哥八竿子打不著,也沒必要給大哥找麻煩。大哥這個腿還疼呢,所以才心情不好。

“大哥我不是,我沒那個意思。”一聽下戶劉香就打蔫兒。他真不想下戶,可也知道大哥遲早會好。

卞鶴軒腦子裡反覆迴盪著梁醫生的話,傻子對自己說的話都不一定能理解。那他到底……是想走還是不想走啊?

“你要那麼想下戶,明天收拾收拾就走吧,用不起你。”卞鶴軒沒這麼狠過,可他現在真想快刀斬亂麻。他和唐萱是一類人,刀子快了,才不會疼得太厲害。

這一刀直接捅心窩裡了,疼得卞鶴軒半個身子不能動彈,大兔子從他懷裡往外跑,快逮不住了。

“大哥我不走。”劉香知道大哥又瞪他了,其實大哥不兇,就是愛瞪人。更想不明白,大哥才說過捨不得自己,怎麼突然又變卦,就要自己收拾收拾走人了。

“你上旁邊歇著去,別煩我。”卞鶴軒確實特別狗,心臟疼抽筋了,牛逼哄哄不知道裝給誰看呢,臉一扭就拿後背嚇唬人。他是真煩,煩得看誰都不順眼,滿屋子滋兒哇亂叫的病人,看誰都想揍。

劉香一聽就不笑了,大哥真是要轟人了,羅修還要搶這個活兒。自己是不是,真的留不下來了。

明天,明天就收拾收拾下戶了吧?小圍巾剛起了個邊兒,還沒打完呢,大哥的名字還不會織呢,就這麼下戶了?劉香知道自己腦子不行,想把大哥這個事兒鬧明白,保溫杯的蓋子沒蓋好,灑了一手。

卞鶴軒瞧了一眼,忍了忍,沒搭理。本來不疼的骨頭,這時候疼得刺穿了肌肉,疼得他鮮血淋漓,緩不上來。

他知道小傻子又回去坐著了,自己把著暖氣片,試著左腿膝蓋,一秒鐘都不想在醫院裡待。外面的雪是化了,馬路牙髒兮兮的,全是炮竹屑。點燃的剎那聽個響兒,然後就沒用了,就該扔了,就該去下水道里,就是垃圾。

“歇夠了嗎?要是累了可以再休息,你這腿恢復得快,不急啊。”梁醫生也喝水,端著個陶瓷大蓋兒,燙著一口,直吹氣。

卞鶴軒恨不得一夜之間趕緊飛德國談生意去,把這些都變成過眼雲煙。可看梁醫生燙了一下吧,心裡又煩得百爪撓心,撓得他心裡那大兔子都不安生了,眼睛越撓越紅,慫巴巴地怨他王八蛋。

忍不了回頭瞅一眼,得了,傻子蹲地上,露一段兒白白的後腰,沒幹別的,自己吹手背呢。

還能怎麼著,傻唄,叫保溫杯的開水燙著了!還能怎麼著,就是傻!王八蛋才心疼!

“您等等啊,我過去看一眼我弟怎麼了。”卞總一個沒忍住,腳就自己挪了,長腿帶風,越走越來氣。叫你不懂裝懂,撩老子撩得挺順手啊,燙著手了吧!

劉香裝好了保溫杯,手背紅一小片,正自己吹呢,突然就覺得後面有人,力氣大得讓他差點兒叫出來。一雙胳膊直接從後背圈過來,箍在胸前,愣是把自己給穩穩地架起來了。

“誰、誰啊!你誰啊!”

“你什麼你,情感體驗膚淺就算了,褲腰帶體驗也膚淺是不是?”卞鶴軒就生氣,買牛仔褲了不穿,非要穿個破運動褲,說幹活方便,一蹲下就露腰,也不怕把小褲衩兒露出來。

就那小褲衩兒,卞鶴軒都覺得是傻子拿錯了,拿成女士的了,怎麼看都像帶著一個小花邊兒。

怪他媽好看的,夢見好多回了!

劉香沒想到自己是被大哥給抱起來了,真嚇一跳,以為是羅修帶人來了,要拖他出去。看著大哥的臉,劉香就笑了,笑得特乖,跟誰都不記仇。

“誒?大哥你,怎麼不練了啊?”他問,還覺得卞鶴軒是疼得受不了了,“是不是,特別疼啊?大哥你喝奶茶嗎?我買。”

“就你這70的智商想買什麼啊!”卞鶴軒煩得嗓子快噴火了,聲音都噴著火星子似的,傻子衝他一笑,瀕臨爆炸的怒氣值就開始往下降了,連帶著音量一起,“說你傻你就真不聰明,老子遲早一天被你氣死了。你剛才吹什麼吹呢?”

“不是傻子。”劉香知道自己不聰明,手背在褲子上蹭,慫巴巴的,“是輕微智障。”

他一慫,卞總就覺得懷裡那大兔子不幹了,說什麼也不在他懷裡待著,特別不安分。

“你把手給我看看,是不是燙著了啊?疼不疼?給哥看看。”還是一個沒忍住,卞鶴軒把心裡瞎撓的大兔子給摁住了,摁懷裡了,一摁就踏實了。

刀子快了,一刀下去也疼,骨肉分離的疼法。

輕微智障,極為膚淺。

卞鶴軒現在肯定傻子這病是傳染的,不然怎麼自己也跟著膚淺,自己都覺得自己活該。真他媽活該了,先是看人家手好看,又覺得人家怪可愛的,真開始走心了,醫生一句話就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習慣性裝逼犯,他壓根兒就和唐萱不是一類人,這一刀,他砍不下。

健康證是假的,這病真傳染,而且沒救,對吧?反正卞鶴軒覺得自己現在往外跳是來不及了。

“大哥你幹嘛啊?”劉香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就知道大哥把自己摁胸口上了,摟得他喘不過來,腰都摟疼了。好像……心情不好。

“大哥你……要真那麼疼,咱們就不練了,好不好?咱不練了,不練了。”指尖也燙著了,紅紅的,軟軟的,扒拉著大哥的手,還學著安慰人呢。

“特別疼是不是啊?那咱們不練了。”

卞鶴軒呼擼著劉香的後腦勺,慫逼似的:“不疼!哥是混王八!哥抽風!哥罵你不對,你不生氣行嗎?你別輕微智障了,行嗎?哥以後對你特好,比誰都對你好,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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