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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世界的繁雜事務遠超想象,過重的負載讓這個高維度的第一大神器也受不了。

“怎麼會這樣?”陵霄思考出聲。

“不知道,現在只有靜觀其變。”死神也下意識答,“如果你不阻止我做事,就不會這樣。”

“你如果沒有遲疑,沒有想救他,我也找不到阻止你的機會。”陵霄說,“是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死神無法反駁。

他們不僅長得一樣,甚至思想也一模一樣,說起話來猶如腦內的對白般前後邏輯分明。

嚴格來說,世界上不可能出現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

所以,兩個陵霄同時出現並共存本來就是一種悖論。

死神知道自己不能待得太久,否則他會和這個時空的自己融為一體,再也回不到未來。

但沒有命盤的指示,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只能暫且靜觀其變了。

第18章

到了下午,那個失誤打碎的玻璃的工人來了醫院。

對方看到池嘉言兩個“雙胞胎”哥哥在,滿懷歉意的鞠躬,不斷道歉。

池嘉言差不多已經清醒了,就是還很虛弱,斜斜地靠在枕頭上:“叔叔,您不用道歉了。”

工人是個老實人,聞言還是很抱歉的說:“不不不,是我的不對,差點出了大事。真不知道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池嘉言:“道歉是真的不用了,賠錢就行。”

工人點頭:“是是是,醫藥費是應該由我付的。”

池嘉言淡淡的笑了下,看上去和過去沒什麼。

不過他說出口的話卻令人十分意外。

“您沒理解到我的意思。”池嘉言說,“醫藥費當然該您賠,可是我受到的損失也不小。”

工人愣住:“那……是什麼意思?”

“我受了不小的傷,差點死掉,誤工費精神損失費您也該賠吧。”池嘉言語氣很輕快,“這本來就是您的失誤,要是我真的死了,您說不定還不用賠錢,畢竟我又沒有親人。可是相反的,我沒死,受了重傷,誰來照顧我呢?怎麼算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死神皺起了眉。

陵霄則沉著眸子看了過來。

工人道:“這……這兩位不是你的哥哥嗎?”

池嘉言像沒感受到兩個黑袍人的目光一般,面容平靜的說:“我是應該叫哥哥,但是又沒有血緣關係,他們對我也沒有責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走——他們常常一消失就是好幾年。我是孤兒,生活很艱難的。”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老實的工人並沒有想過這個看上去面容單純甜美的少年,並不是個好打發的人。

最終他問需要多少錢。

池嘉言說要一萬。

工人拿不出那麼多錢,試圖說說情:“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我兒子今年還小,他得了尿毒症,常常要透析什麼的,醫藥費很貴。家裡實在是……能不能……少一點?”

池嘉言還是禮貌的微笑著:“那關我什麼事呢?”

工人被噎住了。

半晌,他點點頭,滿面愁容的懊惱離去。

一萬塊,聽上去不多,可能對這個本就困難的家庭來說很難,但也在想想辦法怎麼也能湊到的範圍。

死神覺得池嘉言心裡比誰都有數。

陵霄也訝異於他的改變:“言靈——”

沒等他說完話,池嘉言就打斷了他:“哥哥,我想喝奶。”

陽光裡,這個少年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連嘴唇都沒有血色。

他的一雙眸子卻烏黑髮亮,彷彿裝著這個世界所有的美好祈願。

他散發著邪惡的甜美。

“酸奶,瓶裝的那種。”池嘉言比劃了一下,“哥哥給我買吧。嗯……哪一個哥哥去?我已經分不清楚你們啦。”

陵霄一言不發的出去了。

死神站了過來,冷漠地伸出手,摸了摸池嘉言的臉:“我以為你會放棄賠償,然後救人。這好像才是你該做的事。你變了不少。”

池嘉言像被愛-撫的貓咪般眯起了眼睛。

“我長大了啊。”

*

住院第三天,池嘉言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出去之後立刻把得到的一萬塊錢賠償款存進了銀-行裡。

看著那餘額他笑眯眯道:“啊,之前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總是不太想存錢。現在是時候存起來了。”

陵霄在這條屬於他的時間線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現在只剩下死神一個人還留在池嘉言身邊。

死神聯絡到了鹿呈,對方稱命盤似乎出了大故障,他們都無法和命盤取得聯絡。

順帶的,鹿呈也給了死神很多關於池嘉言在這五年裡所改變的資訊。

被改變過的時間線和以前最初的模樣完全不同了。

一開始,池嘉言費盡了心思去到各個大型非自然死亡現場尋找死神陵霄的蹤跡。

可陵霄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去看他,所以他自然一無所獲。

因為池瑞賭球輸掉而池嘉言見死不救的事情,叔叔一家自然和他斷絕了來往,所以池嘉言過得比以前還要艱難。

這個言靈像一個打不死的小強,頑強的生命力令人歎為觀止。他開始接一些小生意,最初是學生之間的考試許願,老師的升職許願,後來慢慢擴充套件到家長的生意圈子,一邊強大起來的同時一邊陰鬱得令人害怕。

他從來不交任何朋友,不管別人是真心的還是假意,他都是一視同仁的拒之門外。

漸漸地,有關於池嘉言的謠言四起,他成了大家畏懼的物件,有人說他是剋死全家的怪物,有人說他是吸食人們信仰的魔鬼,總之在春楠市的黑暗小圈子裡,池嘉言是個奇特的存在。

輟學是在半年前。

這之後池嘉言成立了一個小論壇,專門用來接單子。

他什麼都敢接,什麼都敢做,並且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很是出名。

池嘉言回的家也不是以前在清水小區的破房子,而是毗鄰市區的一個小庭院。

復古的中式風格配備了前庭中庭後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看得出價值不菲。

“什麼時候搬家的?”死神問。

“快兩年了。不過之前只簽了協議,打算成年後再辦手續。這幾天耽誤了時間,我本來應該第一時間去過戶的。”池嘉言點開指紋鎖,一邊回頭道,“未成年人就是做什麼都不方便。”

天陰沉沉的,風也颳得很大,看上去要下雨了。

院子裡倒是花草繁茂,可惜落葉落了一地,導致景象蕭條。

死神卻想起了清水小區的老房子裡,池嘉言粉刷到一半的那面豆綠色的牆。

“之前的房子呢?”他問。

池嘉言說:“賣掉了啊。不然怎麼買得起這個。”

以死神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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