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憐惜,接觸的越久,他就越喜歡這個有點粘人、有點孩子氣的小少爺。他喜歡謝成蔭,想看他對自己笑,也會在某些時候有些惡劣地想要弄哭他,會想他,想知道他做了什麼,想知道他內心的想法,想要保護他。
如果早知道……
易敬嘆一口氣,哪有早知道呢,他只能以後加倍地對謝成蔭好。
易敬坐在床邊,用手指輕輕描摹謝成蔭的臉頰。謝成蔭面板很白,與高中相比,長相好像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張娃娃臉,倒是個子真的長高不少。
謝成蔭睡得不太踏實,他皺著眉頭,四肢也不住地胡亂扭動著。易敬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手幫謝成蔭脫掉上衣和褲子,想讓他睡得更安穩一些。
謝成蔭的腿很長,也很白,肌肉結實,線條流暢。他裡面只穿了一個可愛的三角內褲,上面還有卡通圖案。易敬故意避開某個部位,但他的眸色還是深了幾分,眼中有波光流轉。
他幫謝成蔭蓋好被子,幾乎是落荒而逃。易敬不敢久留,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做出某些不好的事來,他默默地到樓下的洗漱間內去沖涼水澡。
把身體全部埋在冰冷的水中,易敬才勉強抑制住自己的慾望,這並非是他第一次對謝成蔭動情,但這種情況最近越發頻繁。
第25章 我可以追求你嗎?
睡意朦朧之中,謝成蔭翻一個身,他倏然睜開眼睛,昨晚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
他他他……他在易敬的懷裡哭的睡著了?!
謝成蔭又絕望閉上眼,嘆一口氣,把頭埋在被子裡。他突然有些希望昨天的一切是一場夢,這也太丟人了吧。
不行,不行。
謝成蔭搖搖頭,從被子中鑽出來。
昨晚的易敬太過溫柔,而且……自己好像對易敬告白了?!
昨晚謝成蔭全程清醒,雖然情緒有些失控,但記憶卻出奇的清晰,發生的種種都歷歷在目。
有了這個認知,謝成蔭無法再淡定地躺在床上,他爬起來,去找易敬在哪裡。
“吱呀”一聲,門開了。
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安靜地坐著一個人,他低著頭,也不開燈,屋內只有手機微弱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像給他渡上了一層金光。
藉助手機自帶的手電筒,謝成蔭“啪嗒啪嗒”地下了樓。
“怎麼不開燈?”說著,謝成蔭開啟房間內的大燈。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他的有些不太適應,謝成蔭微微眯著眼睛。
易敬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道:“還早。”
謝成蔭默默走到易敬身旁坐下,他看一眼表,剛過四點,也難怪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這麼早就醒了?不再睡一會兒嗎?”見謝成蔭坐了過來,易敬十分自然地摸摸謝成蔭的左手,他微微皺起眉頭:“怎麼不多穿件衣服,手這麼涼。”
謝成蔭一時有些不太適應,他的臉微微低下,囁嚅道:“不冷。”
易敬“嗯”了一聲,收回手,繼續瀏覽著手機,還不時用手指敲下螢幕,像是在回信息。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謝成蔭用餘光悄悄瞥著易敬,直到這時,他才發現,易敬的眼下有淡淡的烏青,長長的睫毛也掩蓋不住眼底的點點血絲。
謝成蔭心裡一熱,他的右手覆蓋在易敬剛剛觸控的地方,只覺得這裡的面板好像有點燙。這熱意順著指尖到達手臂,又一路緩緩上升,直燒到他的心口處。
他有些不自然地把領子拉低一些,低聲道:“你……臨時跑回來,是不是不太好。”
易敬回想起昨晚與蔣山海的聊天記錄。
易敬:對不起,今天的事,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明天早點回劇組,儘量不耽誤進度。
蔣山海:是我們得罪謝小少爺了嗎?
易敬:實在抱歉,是我的私人原因。
蔣山海:……
蔣山海:我這邊倒是沒什麼,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但是你先想想怎麼對劇組的人解釋吧,首先顧一銘就不是好糊弄的。
回想著自己匆忙離開時顧一銘玩味的笑容,易敬朝謝成蔭笑道:“沒什麼事,放心吧。”
謝成蔭淡淡地“哦”了一聲,一時之間屋裡又陷入了沉寂。
“昨晚……”
“昨晚……”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易敬朝謝成蔭那邊看去,示意他先說。
謝成蔭緊張地吞一口口水,匆匆道:“你怎麼不跟我一起睡覺?”
話脫口而出,謝成蔭才反應過來這個“睡覺”好像有些歧義,特別是在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下,但話已出口便再不能收回,他只能假裝不知道的樣子,眼睛卻是不自然的別開了。
易敬合上手機,他的眼眸中彷彿有光,就這麼認真地看向謝成蔭。
“昨晚你睡著了,我不能趁人之危。”
易敬右手不自覺地漸漸握成一個拳,他也怕謝成蔭會矢口否認。他開口問道:“你還記得……”
“我喜歡你!”沒等易敬說完,謝成蔭的話就脫口而出。
都說萬事開頭難,第一句話一旦說出,謝成蔭便像是找到了一個傾瀉情緒的出口似的,一股腦地要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他急促道:“我喜歡你,易敬,真的,我從很早就喜歡你了,我包養你不是因為我想玩玩,我就是喜歡你,只是因為物件是你。”
謝成蔭說得慌亂,語句也是顛三倒四,但他的眼睛卻是直直地注視著易敬,像是要把自己的真心剖出來給易敬看似的。
易敬緊握的手漸漸鬆開了,他伸手將謝成蔭攬進懷裡,謝成蔭的頭自然地靠在易敬的肩膀上。易敬微微偏頭,在謝成蔭的耳邊低聲道:“傻苗苗,我也……”
驀然的,易敬的瞳孔放大,因為謝成蔭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謝成蔭道:“等下,你先聽我說。”
謝成蔭深吸一口氣,他的臉頰和耳垂是粉撲撲的,眼神中卻滿是堅定,但易敬還是從他微微顫抖的身體中讀出了一絲不安。
“我、我叫謝成蔭,我喜歡你,可以追求你嗎?”謝成蔭看著易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兩人的親密關係始於一紙合同,源於不合法的包養,既不光彩,也不正式。這件事一直如同一根刺一樣橫亙在謝成蔭心裡,他怕易敬覺得自己輕挑,不夠尊重,怕易敬會覺得自己身處下風。所以謝成蔭想要重新去正式地追求易敬,與他重新開始,與他平等地戀愛。
易敬聽懂了,他覺得謝成蔭就像是熾熱的太陽,非要把他的心全部暖得滾燙才算甘心。易敬其實並不介意這個,但依然選擇了讓謝成蔭最能安心的方式。他近乎虔誠地親吻了一下謝成蔭幾乎要滴下血來的耳垂。
“這是我的榮幸。”
太陽還未升起,屋外還是一片黑暗,只有快要熄滅的路燈和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