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盛大的煙花表演,朵思還沒見過這麼多煙花,拉著侍女就往前面擠,天狼沒敢再看慶王,也跟著人群往外走,突然就被一個人拉住了,天狼一回頭,就看到了慶王,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慶王拖著出去,往人群外面走。
“王爺,是不是草民哪裡得罪了王爺,草民不曾見過王爺…”天狼話都沒說完,就被慶王推到了牆上,慶王眼睛通紅,如果說剛剛到是像快要哭了,現下是已經哭出來了,雙手撐在天狼肩的兩側,江鶴衣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剛剛甚至想拿起酒杯朝他丟過去,江鶴衣都忍住了。
可是眼淚偏偏忍不住,抓住唐唳風的一瞬間,眼淚就吧嗒啪嗒的往下掉,這不是在夢中,這是真真切切的人,只要唐唳風想,他就能掙脫自己,可是他沒有,他還是被自己拖到人群外來了。
江鶴衣想要忍住衝動,讓自己看起來別那麼狼狽,可是一開口,哭腔根本控制不住,眼淚更是像洩洪了一般往下落,什麼質問什麼生氣,通通都拋諸腦後了,“你怎麼才回來啊。”說完哭的更兇了。
天狼看著慶王哭的一瞬間,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你怎麼才回來了啊,這句他像是在哪聽過,慶王堵著他,這樣的場景也好像在哪經歷過,只是想不起這個人是誰了,天狼看著眼前一直在抹眼淚的慶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手卻不自覺的抬了起來,想要去幫他擦眼淚,手指剛碰到慶王的臉,這個觸感,怎麼這麼熟悉,江鶴衣沒動,任由天狼專注的給他擦眼淚,眼前的人是慶王,皇帝的親弟弟,是自己不能隨便觸碰的人,可是天狼像管不住自己手一樣,還是沒停下來。
空氣中的香味也讓天狼有些分神,好像是從慶王身上傳出來的香味,天狼摸著江鶴衣的臉,有些茫然的說道,“你身上好香啊。”
眼前只是在抽泣的人,突然又開始落淚了,天狼一驚,“王爺…”江鶴衣掙開他的手,一把揪住天狼的衣領,聲音都是顫抖的,“你騙我,你說來接我的,可是我等了那麼久你都不來,我都以為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唐唳風!你還要娶別人,還要裝作不認識我,我每天想你想的快要發瘋了…”
江鶴衣咬著嘴唇說不下去了,嗚咽了一聲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天狼被吼的不知所措,腦子裡就一個想法,哄著他別讓他哭,一邊擦著慶王的眼淚,一邊問道,“我們…見過嗎?”江鶴衣蹬著他,眼淚還是在掉,只是突然慶王伸出去揪著他的衣領,作勢就要吻上來。
背後突然響起了女子的聲音,“天狼。”
江鶴衣抓著衣領的手鬆了松,天狼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到朵思找來了,朵思只看到兩人像是起了爭執一樣,害怕天狼做錯了事情,得罪了慶王,情急之下喊了天狼的名字。
“慶王殿下,是不是天狼做錯了什麼事,惹您生氣了。”朵思小心翼翼的問道,江鶴衣轉過身背對她,“沒有。”天狼還能看到他的表情,眼淚還在落,只是變的冷漠了很多,朵思又說到,“那朵思先帶天狼過去了。”
江鶴衣沒說話,朵思當他默許了,可是天狼卻遲遲不動,一直看著慶王的側臉,朵思在後面小聲的喊著天狼,示意他快點離開,天狼還是站著沒動,慶王在哭了,自己真的該走嗎?他好像不想要自己走,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想走,剛剛慶王是想親自己嗎?
朵思見天狼沒動靜,急的又喊了幾聲,“天狼。”這樣氣急敗壞的語氣,在江鶴衣聽來太刺耳了,捏著拳頭,吼道,“走啊。”說完頭也不回的往裡走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慶王哭的更兇了,天狼看著慶王跑掉的方向,想去追,卻被朵思拉住了,朵思氣急,不知道天狼在想什麼,“你不要命了嗎?你做了什麼得罪慶王。”天狼沒回答,他想去看看慶王,可是朵思還拖著他往人群裡走。
江鶴衣連安都沒請,宮裡的宴會也沒結束,直接就跑回了府,下人們都不知道王爺怎麼了,只見人紅著眼睛往內院跑,伺候的丫頭瞧著不對勁,眼巴巴的站在門外朝裡看。
不少人都說,慶王還是孩子的時候,就被皇上寵壞了,性格刁鑽跋扈,任性妄為,但只有府裡的下人們才知道,慶王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沒有外面傳的那樣紈絝,反而過於安靜,府裡的小少爺是慶王的兒子,可是府前掛著唐府的匾額,下人們不清楚其中緣由,也沒人敢問。
雖然慶王看著年少,可是對小少爺頗有耐心,平日多時都是發呆的模樣,只有面對小少爺的時候,軟聲細語的,整個人都變的溫柔了很多,可是慶王還是不大會照看小少爺,陪小少爺逗樂的時候,像孩子在陪孩子玩一樣。
小少爺一直以來都是和王爺睡的,奶孃哄睡著了,放到慶王床上,江鶴衣回來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刀刀都已經軟乎乎的睡著了,洗漱了一番,人才稍微冷靜了下來,看著身邊熟睡的刀刀。
江鶴衣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刀刀的臉,五個月大了,眉目都已經逐漸長開了,一點都不像自己,也不知道像誰,江鶴衣柔聲喊道,“唐刀刀。”聲音很小,可床上的小奶娃像是聽到了一樣,努了努嘴,眼睛就漸漸睜開了,也沒哭也沒鬧,看見是江鶴衣還咿呀呀的叫喚,抓著江鶴衣的手就往嘴裡咬,刀刀還沒長牙了,牙床軟軟的磨著江鶴衣的手指。
江鶴衣側躺著,撐著手看著他,指腹摩擦在刀刀的臉頰上,“唐刀刀,你爹好像回來了。”刀刀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嘴上也沒再咬了,含著吮吸著,歪著腦袋看他,“可是他好像不認識我了…”江鶴衣聲音有些哽咽,大口的吸了氣,才控制住沒掉眼淚,“你還要不要你爹啊。”
刀刀興奮的呀了一聲,江鶴衣俯身去擦他嘴角的口水,“還要啊,那爹爹給你去找回來,明天就去找你爹。”
進京來的外族都住在四夷館,四夷館按籍分設,天狼他們住在西廂。天狼被朵思帶走之後,就沒在宮裡瞧見慶王,一直到出宮回館,都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朵思在旁跟他說話,他也沒大聽進去,“明日父親還要進宮,我和哥哥陪同,你便待在館內等我們,晌午我們去京城裡瞧瞧。”
沒有得到迴應,朵思抓著天狼的衣角,“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族裡的男子,個個都對自己百依百順,盡力討好,可偏偏天狼心思永遠不在她身上,剛剛父親說要把自己嫁給他,天狼的反應也很平靜,看他的樣子,這會估計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好。”天狼回過神,好像是說明早自己在館裡等他們,看著天狼心不在焉的樣子,朵思有些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