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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本縣才能平平順順地度過震災,不使百姓因此流離失所。”

兩人說笑幾句,戚大人又看了崔燮一眼,溫和地說:“你回去好生複習吧。今年上丁上巳日來得晚,本縣也要待祭過文武廟再主持縣試,還有一個月工夫,不可懈怠了。”

說了這些,他就不再理會崔燮,繼續巡視災民。

崔燮和他道別後,仍去知客僧那裡看驗收藥材,點數欠缺的東西,腦中卻反覆回味著戚縣令那句話:位於朝中,令天下人俱得安居樂業……

這話翻譯一下,是不是就叫作“天下之民舉安”?孟子去齊一節的“王如用予,則豈徒齊民安,天下之民舉安”?

第59章

戚縣令回來後, 縣衙外便貼出了二月十三日縣試的告示, 讓學生們往縣禮房報名。

正月初十至二十正是元宵節,這些日子林先生本是散了館休假, 打算過了節再墩促學生們讀書的。但看到告示後, 又感覺到了一陣考試的緊迫, 便叫兒子把崔燮叫到家,手把手地給他講了一天的策論重點。

策論無非時務。或直言時事, 或借史喻今, 最終都要落到“實用”二字上。這一二年朝廷的大事就是小王子犯邊,遷安的大事就是地震, 再不然就是糧稅, 總脫不出這個範圍。他們這些小儒童也不要求能寫出什麼高瞻遠矚的策論, 只要順著朝廷如今的政令寫,略加一些引申即可。

崔燮也是做了多少年主旋律黑板報、宣傳海報的人,十分明白林先生的意思——文章寫不好不要緊,只要立場站正了就行, 有什麼格色的思想都老實藏著。要是不小心寫了有悖朝廷主旋律的地方, 縣尊大人就算再偏向他, 也是不敢取中他的。

他垂下頭鄭重地保證:“先生放心,弟子明白該寫什麼,不該寫什麼。”

林先生抿了口茶潤喉,笑了笑說:“你明白就好。我擬了幾個題目,你回去每天寫上一兩篇,等元宵假期回來了我要查你的。”

……沒事, 不就是寒假作業嘛。

就這幾篇小作文,跟他高中語數外史地政各一本寒假作業,還加一堆卷子和練習冊時根本沒法兒比!

崔燮抱著新作業回家寫去了,這一寫就寫到考前一個禮拜。按著他過去的複習經驗,這段時間就不能再看書了,更需要思考,把學的東西融匯貫通起來。

於是他在東廂隔出一個小房間,把林先生那兒拿來的作業當考題,每天放學後做四個小時的模擬考。

考試倒計時只剩十天,他複習得也越來越緊張,就連二月間戚縣令那本遊記印出來,他也沒工夫安排什麼宣傳。

居安齋總店這邊,就叫計掌櫃找人把封套上的縣令側立圖改畫成大圖,貼在木板上立在店外;圖書館那裡每間閱覽室都擺上三本,沿走廊外牆貼一溜宣傳圖;通州那邊計夥計已開起了分店,也和總店一般地描起大圖張掛,請劉師爺幫忙在本地大戶、文人裡做個推廣。

說實話,要是“崔美人兒”不是他,他是真想用最大字型寫個“震驚!崔美人私宅內部高畫質大圖曝光”的宣傳海報出來,那就連圖都不用配了,保證有銷量。

然而即便是這麼含蓄低調的宣傳,《戚志遠公文集》還是很快掀起了一波銷售浪潮。

遷安縣圖書館就是戚縣令最好的招牌,凡是手頭有一二兩銀子的讀者,都肯摸出來買一本支援縣令。

通州那邊最初小計掌櫃怕銷路不好,跟秋試闈墨捆綁出售。後來賣著賣著發現,讀者根本就是看封皮買的,買去只當是旅遊指南和風景畫兒看,不在乎裡面文字如何。他們索性就把這書和闈墨解綁,只當作帶字的彩畫圖冊宣傳。

這書印得實在精緻,剛問世沒幾天就被專盯著遷安彩印書的客商帶進京裡,自然又有文人雅士追捧。

雖然書裡沒什麼英雄圖、美人圖,只一個清矍的中年縣官,但整本書幾乎都是彩印,紙也厚實雪白,摸著手感就高檔。而且這書裡的文章也清新可愛,配圖都是遠山秀水,拿出去顯得主人品味高雅,不同那些看書就為了看英雄美人的俗人!

恰在會試結束後,這本書被人賣進京裡,就這麼流行起來。會試榜此時沒發下來,眾舉子不得回鄉,閒在京師無事可幹,那些南方和三邊來的、難得買到正式彩印書的就要大肆採買,捎回家鄉。

遷安縣應考的四位新舉人,又一次感受到了去年鄉試時被人強請圍觀到只能避居山寺的恐怖。

他們當機立斷,給同鄉的舉人前輩們打了個招呼,就逃去了京外另一座清淨寺廟。剩下那幾位舉人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就被人抓了也無話可說,只能誇誇他們縣令建圖書館讓人免費看書的善政。

俊秀清矍的、長鬚飄飄的、憂國憂民的戚縣令,便成了京裡百姓心目中好官的代表。

吏部正推選著該要升遷的五品以下官員,戚勝如此出風頭,文選司的人便不免也把他提了出來。左侍郎耿裕當面考問過他,對他的印象也頗不錯,因便問那主事:“他出的什麼書?是解讀經義還是記錄本縣政務?”

都不是,是遊記,還是本……筆力平平的遊記。但是書印的賞心悅目,記景也全,這人長得也不錯,只可惜不是正途出身,頂天了能做一任知府或是太僕寺、苑馬寺少卿。

右侍郎黎淳輕笑道:“又是遷安人?自從遷安出了個會印書的崔美人兒,怎麼人人都能出書了。”

推出他的主事徐川應道:“豈止是出書,戚勝的文章裡裡還提到了先前出書的遷安神童呢。他寫了篇修遷安圖書館記,就在書裡第一篇,裡面寫了那圖書館是崔神童先母的遺贈,先前是個書坊,典租給了外人,去年他收回來的,就連房子帶書都捐給了遷安縣建圖書館。”

耿裕若有所思地說:“那天我跟李大人考問他時,他像是記不起那捐房子的叫什麼,難不成自己寫的文章也能忘了?還是後來又特地加了這一篇?”

他們不知道這幾個出書的背後其實都是同一個人做推手,議論了幾句,也都猜不出真相來。說著說著,倒有位員外郎提起:“還是遷安出的彩圖本好,畢竟是真正彩印的源頭。出這書的居安齋聽說買的是全套崔美人的雕版和畫稿,畫得也比別家的強。”

“不就是出《精校版六才子批評三國》的那家書齋?那是崔美人的真傳啊!我覺著崔美人是隱姓埋名改在他家作畫師了。”

“這又何須隱姓埋名。再說那家三國現在才剛出到第十冊 ,裡面的圖都是舊圖,只是印得更鮮亮了些。什麼時候能超過原版的冊數再說是真買了他家的刻版吧!”

……

說來說去,也沒能確定下這位遷安縣令該調往何方。耿裕把他的名字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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