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謝庫瑞的父親知道多少我們互通訊件的事情。如果看她信中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害怕自己父親的膽小少女的模樣,我會推斷出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提到過我。然而,我感覺事實並非如此。布販艾斯特眼裡的狡猾、謝庫瑞現身視窗時的魔力、姨父派我拜訪其他畫家時的毅然堅決,以及他叫我今天早上去時我從他身上感覺到的無助,全都令我感到不安。
早上,我剛在姨父面前坐下,他就開始講述在威尼斯看到的肖像畫。他說他作為世界的庇護神蘇丹陛下的使者,參觀了許多宮殿、教堂,以及王公貴族的宅邸。幾天當中,他佇立在上千幅肖像畫前欣賞,見到了畫在掛布上、木頭上、畫框內和牆上的幾千幅面孔。“每一張臉都不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人臉!”他說。他深深陶醉於這些臉的多樣性,陶醉於它們的色彩,陶醉於上面的那種光線的柔和,陶醉於這些臉的怡人甚至是冷酷的樣子,陶醉於他們眼中的深意。
“就像都染上了瘟疫似的,人人都叫人畫自己的肖像畫。”他說,“全威尼斯每一個有錢有勢的人都想要有自己的肖像畫,既把它作為他們生活的證明和紀念,也把它作為財富、力量和權威的象徵,同時也暗示著他們一直都在那兒,在我們面前,讓人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向人們展示他們的與眾不同。”
平常他說話時,像是在談論嫉妒、野心與貪婪似的,話中總是帶著一種鄙夷。然而此時,當他談論起在威尼斯見到的肖像畫時,臉上卻不時現出光彩,像個孩子般興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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