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博爾孔斯基公爵正躺在普拉茨山上他拿著旗杆倒下的那個地方,身上流淌著鮮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正在輕聲地、淒厲地、孩提般地呻吟。
時近黃昏,他不再呻吟,完全安靜下來了。他不知道他那不省人事的狀態持續了多久。忽然他覺得自己還活著,他的頭顱像炸碎似地劇痛,十分難受。
“這個高高的天空在哪裡,這個我至今還不知道,現時才看見的高高的天空在哪裡?”這是他腦海中首先想到的事情。
“這種痛苦,我並不曉得。”他想了想。“是的,我迄今一無所知,一無所知。可是我在哪裡呢?”
他開始諦聽並且聽見漸漸臨近的馬蹄聲和用法語說話的聲音。他張開了眼睛。他的上方仍舊是那高高的天空和飄浮得更高的雲彩,透過雲彩可以看見蔚藍的無邊無際的天空。他沒有轉過頭來,沒有望見那些只憑馬蹄聲和談話聲就能判明已經向他馳近、停止前進的人們。
向他馳近的騎者是拿破崙和隨行的兩名副官。波拿巴在視察戰場時發出最後的命令:加強那射擊奧格斯特堤壩的炮臺,並且審視戰場上的傷亡戰士。
“Debeauxhommes!”①拿破崙瞧著一名戰死的擲彈兵說。他俯臥著,後腦勺發黑,臉埋在土裡,一隻已經變得僵硬的手伸得很遠很遠。
“Lesmunitionsdespiecesdepositionsontépuiseés,sire!②”這時有一名從射擊奧格斯特村的炮臺所在地馳來的副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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