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子看著二貝和白銀從門道里走出去,就長長出了一口氣,說:
“唉,這鎮子裡多少家庭不和,都是我去調解的,到了咱自己,我倒束手無策了!”
老伴說:
“罷了,罷了,現在分房另住了,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咱還能活幾天?眼一閉,這一切還不都是人家的.”
韓玄子說:
“分是分了,外人倒有說我太過分了。我也是不願意分的,我是讓他們分出去後試試艱難,若回心轉意,順聽順說,、咱就再合起來。可你瞧瞧,人家倒越發信馬由韁了!”
韓玄子愁雲上了臉,悶坐了一會兒,就翻出那本《商州方誌》來。書已經發黃,破爛不堪,他是用布夾兒重換了封面,平日壓在炕蓆底下,常常要拿出來看的。今天又看了一段商字山四皓的傳說,尋思:在那秦亂之期,這四個老漢在此又是怎麼個愁法呢!呆呆作了一陣痴,就站在院子裡看花臺上的花。冬天的花全凍死了,唯有水流紋的石子踏道兩邊,是兩株夾竹桃,還長得翠綠綠的。就又往雞棚前蹲了一會,便又坐回屋裡去生炭火。
老伴知道這是老漢最百無聊賴的時候,就不再插言插語。自已從櫃子裡往外舀稻子,舀一升,倒在笸籮裡,舀一升,倒在笸籮裡;她是過日子細法慣了的人,一升就是一升,不及亦不過,末了問道:
“舀了四鬥,你看夠嘛?”
“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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