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的真是雪,紅的真是血,跳動的真是友愛,燃燒的真是真誠,太陽真的在當空,春天真的不老,那麼,我該跪下來哭,還是該站起來笑?
渭貞貓著腰間頭往前割了十來米,不見身後有聲,再一回頭,才發現,一直割在她後頭的齊景芳暈倒在地了。慌得她撂下鐮刀,連滾帶爬,抱住齊景芳,死勁拿指甲掐住人中,才見臉無半點血色的齊景芳抽抽著緩過一口遊絲般細弱的氣息。
“你幹嗎呢?這麼糟蹋自己,不是跟我們姐幾個過不去嗎!”渭貞嗚咽。齊景芳跟著連割了三天,一步也不肯離開這片草地。她也知道,即便把駱駝圈子四周荒野上所有的草都紮成掃帚賣了,也難以湊足一輛卡車的錢。這件事得慢慢兒地悠著點勁解決。但她還是不肯走。似乎只有跟那些嫂子嬸子們一起累死在這草叢裡,自己才過意得去……昨天,割到中午,她就流鼻血了。這大大四下,一片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的硬草,連個遮蔭涼的地都沒有。渭貞用涼茶水蘸溼了毛巾,擦去她臉上嘴上的血跡,讓姐妹們並排站著,用她們的身軀,擋住陽光,投下片蔭涼,讓景芳歇息了一會兒。今早起,都勸她別跟著來了。她不聽,好賴算是熬過了大半天,這又暈倒了。
“我又帶累你們……”齊景芳輕輕地抓住渭貞的手,難過地說道。
“閉嘴。”平時那麼謹慎和木訥的渭貞,這會兒說得恁乾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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