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灃卻驟然發作,勃然大怒:“滾出去!”舒東緒不敢發一言,慌忙退出去,虛虛地掩上門。只聽屋中砰砰啪啪幾聲響,不知道慕容灃摔了什麼東西。舒東緒放心不下,悄悄從門縫裡瞥去,只見地上一片狼藉,桌上的檯燈、電話、茶杯、筆墨之類的東西,都被他掃到地上去了。慕容灃伏在桌面上,身體卻在劇烈地顫抖著,舒東緒看不到他的表情,十分擔心。慕容灃緩緩地抬起頭來,方抬起離開桌面數寸來高,卻突然“咚”一聲,又將額頭重重地磕在桌面上。舒東緒跟隨他數年,從未曾見他如此失態過。他伏在那裡,一動不動,惟有肩頭輕微地抽動。
因為屋裡暖氣燒得極暖,所以漏窗開著,風吹起窗簾,微微鼓起。他手臂漸漸泛起麻痺,就像是幾隻螞蟻在那裡爬著,一種異樣的酥癢。
車窗搖下了一半,風吹進來,她的髮絲拂在他臉上,更是一種微癢,彷彿一直癢到人心裡去。她在夢裡猶自蹙著眉,嘴角微微下沉,那唇上用了一點蜜絲陀佛,在車窗透進來隱約的光線裡,泛著蜜一樣的潤澤。
陶府的牆上爬滿了青青的藤,他認了許久,才辨出原來是凌霄花,已經有幾枝開得早的,豔麗的黃色,凝臘樣的一盞,像是他書案上的那隻凍石杯,隱隱剔透。風吹過,花枝搖曳,四下裡寂無人聲,惟有她靠在肩頭,而他寧願一輩子這樣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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