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灃睡著了不過一兩個鐘頭,迷迷糊糊就聽到有人低聲叫:“六少,六少……”他本來脾氣就不好,沒有睡醒更是煩躁,將手一揮:“滾開!”那人稍稍遲疑了一下:“六少,是我。”他這才聽出是舒東緒,坐起來揉了揉眉頭,問:“怎麼了?”舒東緒道:“有尹小姐的訊息了。”慕容灃本來滿臉倦色,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問:“在哪裡找到的?”舒東緒硬著頭皮道:“剛才聖慈醫院的斯蒂芬大夫派人來說,他今天早上接待了一位女病人,要求做手術墮胎。斯蒂芬醫生原來曾看過報紙上登的照片,認出是尹小姐,當場就拒絕了。尹小姐見他不肯,馬上就走了。我已經派人四處去找了,包括車站、碼頭……”
他聽著慕容灃呼吸粗重,胸口劇烈起伏,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正在惴惴不安間,慕容灃已經操起茶几上的那隻成化窯花瓶,“咣噹”一聲摜了個粉碎,猶不解氣,伸手橫掃,將那沙發上堆的錦墊全掃到地上去了。那錦墊裡充填海綿,分量極輕,落在地上四散跌開,他一腳將一隻墊子踢出老遠,怒不可遏:“給我搜!哪怕上天入地,也得將她給我找出來。”他額上青筋暴起,本來眼中盡是血絲,現在更如要噬人一樣:“我非殺了她不可,她要是敢……她要是敢……我一槍崩了她!”
三十
扈子口監獄原本是羈押軍事重犯的地方,嚴世昌被關進來數日,不吃不喝,整個人幾乎已經要垮了下去。他躺在硬木板的床上,只要一闔上眼睛,似乎馬上就回到那個寒冷徹骨的冬夜:無數的雪花從天而降,一朵朵輕盈地落下,而她慘白的一張臉,沒有半分血色。他覺得寒風呼呼地往口鼻裡灌,那風刀子一樣,割得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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