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殘。
落葉凋零。
風不大,但雪花蕭蕭而飄。
天地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蕭索淒涼之意。
山路崎嶇不平,卻綿綿沿向山腳的城鎮。
雖然換了一套新衣服,但仍掩不住鍾毀滅沉痛寂寞之意。
尤其眉字間那淺淺的刀疤,竟帶著一抹淡淡的淒涼。
他走得雖不慢,但也快不到哪裡去,長久的牢獄生活,已使他的精、氣、神,消磨得幾乎無存了。
藏花好奇地望著鍾毀滅走路的姿態,他走路的步法不像平常人一樣,是一步一步踏著走。
他是左腳先往前邁出一步,右腳再慢慢貼著地而拖上前,看來每一步都走得很艱苦。
他是因為身體乏力而必須這麼走,抑或是他是個殘廢者,藏花真想問問他,為什麼這樣子走路?可是她沒問,她尊重個人的隱私權。
她認為每個人都有權利可以不說出自己不想說的事情,也可以拒絕回答。
一眼望去,滿山都是白雪,積雪在陽光照耀下,閃爍如鑽石。
雪花仍繼續飄著,飄落在鍾毀滅的髮際上、睫毛上、鼻尖上,已慢慢地積少成多。
他卻連伸手去抹掉的意念都沒有,他不止話少,彷彿也很懶。
藏花千辛萬苦地救他出來,雖不要他像某些人一樣感謝地痛哭流涕,但至少也該說聲謝謝。
沒有。他只是靜靜地望著藏花,淡淡他說:“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藏花愣住,她覺得好笑又好氣,苦笑地回答:“不必,做你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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