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門口發著愣,拿著倆盡是洋文與這屋頗不稱頭的鐵皮罐頭,小醉站在她的桌邊擰著手,我小時交不上父親給的繁重課業時也會這樣。她翻了我一眼,然後用腳把一張凳子拉開,不用手是因為羞澀——她根本沒有一絲地方能讓我想到她為了生存而做的營生,但正因如此我越發去想起。
我們倆都簡直是躡手躡腳,像是怕驚擾到了什麼。
我輕輕挪開了那張凳子,“哦,我知道。坐。”
我坐了,從進這屋開始我就拘謹起來,想在這屋裡找一個能放下那倆勞什子罐頭的地方,但這屋裡放這玩意兒似乎就是突兀。我在凳子上挪著,掃了一圈,目光觸到她放錢的罐子時如同觸電,我看了她一眼,想她一定看了出來,所以才低了頭裝作沒有看見——於是我決定還是就把罐頭放在桌上。我發現我的嗓子有些乾澀,幹得變調。
“這是那啥……罐頭,給你的。”
“謝謝。”她的德行比我也好不到哪去,把一杯水推到我面前,“這是水,你喝。”
“謝謝。”
我喝水,其實我大可以不那麼喝的,一口乾掉了一整杯,然後我嗆著了。第一下我忍著,但是已經讓小醉來捶打我的背,她不捶還好,一捶我把整口捂在嘴裡的水全噴在她身上。
我猛烈地咳嗽。“對不起對不起!”
小醉猛力地捶著我,“對不起對不起!”
我在漸漸的咳嗽中漸漸平緩,小醉忙於揉搓一個心懷鬼胎的傢伙,這個傢伙瞪著桌面被自己噴上的水漬,阿譯和豆餅的笨蛋靈魂要附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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