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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破天荒的叫住任鵬,說吃了飯再走。馮梅也挽留。
任鵬說他回去吃,還是走了。
一家人坐下後,我是不敢對婆婆說什麼,畢竟犯了天大的錯誤,把馮偉幾乎丟了。
馮梅這丫頭是非拎得清,說她媽,以後的改改脾氣了。
婆婆氣的訓,事兒沒攤你頭上,你懂啥。
這丫頭又貧嘴,怎麼叫事兒沒攤到她頭上,是她哥丟了,她也急,也氣。可是事兒已經發生了,都是一家人,不是吵鬧,而是要想辦法解決問題。
婆婆迭聲嘖嘖嘖,還說任豪偉你說說,馮梅這叫坐著說話腰不痛。
任豪偉這娃老實,也不知道給未來丈母孃個面子,說:馮梅說的對。
婆婆更是不樂意,你慣吧!梅梅這丫頭厲害著呢!
馮梅爭辯:現在女人地位升高了。
“還能當上主席!”婆婆這話逗得一家人笑。
笑過後,婆婆說:改!改!她以後只吃飽,穿暖,把家看好。
馮偉卻說:好!好!
婆婆氣的罵一句:該讓你聰明時,你卻犯糊塗,把自己丟了,以後出門,可要操心。
馮偉就我,我,我。
我知道今天弄丟這件事,又或多或少刺激了馮偉,給他夾塊肉,他又給我夾塊肉。
婆婆看到了,說要不讓我和馮偉這幾天去把復婚的事辦了。
我還沒說什麼,馮梅卻發話了,說:媽,哥還沒完全好,這對嫂子不公平。
這話惹鬧婆婆了,說如果我和馮偉沒離婚,難不成馮偉出事,還讓我和馮偉離婚不成。
馮偉聽了卻搖頭。
馮梅不依,說離婚的事發生在出事之前,並且是她哥幹了對不起我的事,不能現在成了廢人,被人拋棄了,又來威脅嫂子。
威脅二字是有點嚴重了,婆婆氣的問我:“許豔,你是不是對外人說什麼了?我威脅你了嗎?沒有吧!我前幾天不是給你說了嗎!再一年馮偉不好,你和任鵬結婚。可是今天丟馮偉這件事,我不放心了,你說你不是故意的,你說你沒嫌棄馮偉是累贅,可是今天,你給馮偉買了一身新衣服,卻把他丟了,讓我怎麼想!”
我的好心居然被婆婆誤解成這樣,我氣憤,我說:如果真要這樣,馮偉這樣子跟來跟去兩個月了,想丟他早丟了。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你要表忠心,這幾天把婚復了!”婆婆打插發令。
馮梅覺得不公平,喊一聲:媽!
婆婆卻呵她:你給我滾市場去,以後我不叫你,不要來家裡。
任豪偉在旁邊,婆婆說這話,馮梅顏面掃地,氣的起身拉上任豪偉就走。
我喊馮梅馮梅,這丫頭連頭都不回,推上腳踏車走了。
“別管她,丫頭這東西就是外人。”
我氣婆婆這老思想,說:以後任豪偉在旁邊的時候,不要說梅梅,不好。
婆婆卻說:她知道什麼叫不好,知道的話就不跟我吵了,就養了個傻丫頭。
我知道婆婆是氣馮梅向我說話了。
見我不言語,婆婆再次問我,想過跟馮偉復婚沒。
我知道自從離婚的那天我的心就死了,我走我的獨木橋,他走他的陽光大道。可是他出事了,我和他復婚,是因為親情,而不是愛情。
如果我說出,我們不復婚。婆婆一定會破口大罵,甚至會把任鵬給臭罵一頓。又說我和任鵬這樣不清不白下去,別人的白眼受不起。
“媽!這事先緩緩!”我是以小者尊大的口氣講話,希望喪偶的婆婆能理解我。
“不可能!今天的這事我已經完全不信你了!”婆婆說著拿抹布狠擦桌面,並且狠使勁,搞得桌子晃動。
我是看出來了,我不把今天的經過再講一遍,婆婆還是不信。
誰知我剛講進書店,就被她打斷了。她說她還想問我呢?是不今天進城這事任鵬知道。
我說沒有。
“誰能作證?”
馮偉卻點頭。
婆婆氣的伸手推一把馮偉的頭訓:“你懂個屁!”
馮偉委屈的臉皺上,還撅著嘴。
我是看出來了婆婆今天就是想讓我表態,可是我不能,那怕我不跟馮偉復婚,不和任鵬結婚,至少不傷害任鵬。任鵬的心思全在我身上,真是一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現狀。
我以緘口不言以示我的態度。婆婆徹底怒了,問我:是不讓她把任鵬叫來對質。
我還是沉默!
“那我打電話叫了,別說我不給面子!”婆婆的氣勢有點像逼供刑兇的樣子。
我的清白,不想讓人抹黑,我的尊嚴,不想被賤踏,我說:打吧!
婆婆還真起身要去打電話,起身的時候,兩手扶著桌沿,走時,又一腳踢開凳子,向座機走去。
馮偉一臉哭相,拽我袖口。
我在氣頭上,吼一句:“拽我幹什麼?”
馮偉嚇的把手收了回去,手指扣桌面,我又吼:“扣什麼扣,能不能閒著!”
“馮梅讓任鵬來家一趟!”婆婆把電話啪的一下掛了。
走過來就訓我:許豔,我還沒死呢!你就這樣吼我兒子。
我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行有點過,這會連抬頭看婆婆的勇氣都沒有。
婆婆看出我這慫樣,大發雷霆,說馮偉是他兒子,長這麼大,她還沒大吼大訓過。你許豔真行,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現在有了任鵬這個有錢有義的男人靠著,不把馮家一家老少放在眼裡,想要幹什麼?
“為什麼離婚的時候,你不多勸勸你兒子!現在這樣子,幹嗎拿道德綁架我。”我委屈的爭辯。
“你們有兒子博博,你和馮偉不復婚,就是對博博的傷害。”
孩子是母親的軟肋,我在和馮偉離婚的時候,就沒想過把博博給馮偉。更沒有想過和兒子分開。
現在一切責任婆婆歸根到我頭上,還有沒有天理,我反問:“這是我造成的嗎?”
“不是你造成的,你也要擔!”
任鵬可能聽到我們的爭吵了,進門就問怎麼吵上了?
我還想任鵬這傢伙不來,他居然來了,真是找著捱罵來了。
婆婆就講為啥讓任鵬來。
任鵬聽了笑著解釋:我進城的事,他不知道。他要知道,他就替我買東西,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
婆婆聽完居然回一句:“誰知道你們倆搗的什麼鬼。”
我本要問婆婆是什麼意思!
任鵬搶先了,說:既然阿姨你老不講理,我今天就把我態度講了。市場是我和許豔開的,她是法人,以後她必須天天去市場,馮梅和偉偉的工資照發。
“不行!”婆婆一把拉過椅子,坐下去。
婆婆的舉動氣的任鵬笑,任鵬就問我婆婆:許豔是個大活人,你不能不讓她與人交往,並且不相信別人這一點不好,別你想什麼就是什麼!
“我們的家事,你別管!”婆婆蠻不講理。
“那你叫我來幹什麼?”
婆婆就講,我和馮偉不復婚,就是因為任鵬。又說是不我們倆合夥乾的時候,就想結婚了。
任鵬覺得男人嘛!咋想的就咋說,說:就是。
婆婆氣的吼:“就是個屁!今天我告訴你,你任鵬從今往後遠離我們家許豔!”
任鵬聽了哈哈笑,說我婆婆,真是夠可以,如果把許豔當自己兒媳婦,是不可能這樣做事的。
婆婆居然問:我對她還不好嗎?
任鵬就講,如果許豔是你閨女,婆家人這樣對她,你能忍聲吞氣,不爭辯嗎?
“你給我閉嘴,許豔你當著任鵬面發誓!”
任鵬直盯著我,我不抬頭都能感覺到。
我講了自己的想法,復婚不可能,再婚也不可能。
馮偉則搖頭喊不不不。任鵬轉身走了。
婆婆氣的收拾碗筷。
後來我聽馮梅講,任鵬從我家出去買了酒,一夜坐在市場菜棚下賞月喝酒。後來喝醉了,就吼:為什麼老天對他不公。
我聽了一個人躲在大棚裡哭了一場。
而我帶著馮偉去大棚幹活,總有人會背地裡說我壞話,說我看著一副老實樣,其實心狠著呢?就是想把馮偉弄丟了,徹底擺脫了,與任鵬結婚。
就連王二那天不殺的,有一次我領馮偉在路上走。他又是以前的壞樣,一走近我們就狠按嗽叭,馮偉嚇得縮頭縮腦,拽住我胳膊喊,走!走!
我想起王二乾的噁心事,手指著訓他,有本事你再摁一下。他壞笑著,眼睛色迷迷地望著我,手指扎把在嗽叭的地方,就是不摁。
我知道,他是挑恤我,我罵他:王二你要是男人,你摁一下。
他不摁,卻說:你讓我親一下,以後堅決不摁嗽叭。
我強壓著心裡的怒火,故意裝著嫵媚的樣子,說:可以呀!下來。
這渾蛋真還信了,就在他起身出車門時,我抱起路邊碗大的石頭,一下砸在他的車尾。
他氣的動手要打我,馮偉一下攔腰抱住他,並且用頭砸王二的後背。
我離王二一步之遙,王二被馮偉抱住動彈不得,氣得罵馮偉:你個傻子,你還護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早就想丟了你,弄死你,好跟任鵬那狗王八在一起。
我氣的伸手要打王二時,馬二的媳婦蘇娜怎麼突然冒出來了,她一下抓住我的手,還質問我:王二難道說錯了嗎?
她還罵馮偉:你就是個窩囊廢,你就不是個男人,你的女人與任鵬亂來你去打,你去抓呀!
馮偉聽懂了,他鬆開了緊抱王二的手。
王二那個臭不要臉的,朝我吐口痰,拉蘇娜上了車,開車揚長而去。
我突然覺得自己活得連豬狗都不如,半蹲下來就哭。
我一哭馮偉就手指王二遠去的車罵罵咧咧。
這一次,我病的在家躺了三天,我決定和馮偉復婚。
而任鵬卻來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