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問題,是告子提出來的。[8]
告子的態度很明朗,觀點也很鮮明:一、人性是存在的,也是天生的,它就是人的天性;二、人的天性就是飲食男女,即自然屬性,叫“食、色,性也”;三、作為自然屬性或人的天性,人性無善惡。[9]
對此,孟子不能同意。
於是,辯論在告子和孟子之間展開。
告子說:天生的就叫作性。
孟子反問:天生就叫性,好比白就叫白,是嗎?
告子說:正是。
孟子又問:因此,白羽的白就是白雪的白,白雪的白就是白玉的白,是嗎?
告子又說:正是。
孟子再問:那麼,狗性就是牛性,牛性就是人性嗎?
告子怎麼回答?
不知道。
從《墨子》開始,諸子講述的辯論案,都是以對方無話可說告終。像《論語》那樣如實記錄的,罕見。
不過,孟子的意思卻很清楚。
第一,不要抽象地談性質。抽象地談,羽毛、雪花和玉石,沒有區別,都是白的。由此及彼,則白羽、白雪、白玉,跟白馬、白羊、白狗,也沒什麼區別,也都是白的。那麼請問,這樣的性質,有意義嗎?
第二,也不要談什麼“人的天性”。論天性,人與動物根本就沒有區別。比如吃東西和生孩子,動物也會,也想,也能做,還不差。如果把這看作“人性”,豈非“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
所以,要麼別談人之性,要談就談社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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