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杜費諾瓦被擠在人潮之中,就像是決堤洪流中的一滴小水滴,隨波逐流。他激動的心已經平靜下來了。拉丁詩大獎的得主彷彿變了個人似地,轉眼成為一位害羞木訥的年輕人;在周圍歡欣鼓舞的氣氛掩映下,更顯得孤獨無依;一切都與他毫不相干,遺世獨立於虛無之中;他的同學們踩著輕快的腳步向前奔跑
,他卻猶疑不定,翩闖不前;在這個家人親友齊緊一堂的場合,他更顯得無依無靠,眼前不禁浮現過去求學生活的點滴,以及學校和教授們令人懷念的畫面。無父無母的他,必須回到一個完全不瞭解他的家庭,現在獲得了拉丁詩大獎,在那個家中他是註定被嫌惡的。「鼓起勇氣吧!」他自言自語道,「我將發揮斯多葛派的精神來忍受他們的臉色。站丈是個講究實際的人,姑站是個現實的主婦,堂兄更是個投機的傢伙;我這個人和我的想法在這種家庭中必定會遭到歧視;但又有什麼辦法?走吧!」儘管如此,他並沒有加快腳步。他和那些剛考完試,就如同放出籠的小鳥,欲出發度假的學生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姑丈是他的法定監護人,他認為沒有必要出席這次頒獎典禮,他說:「我很清楚我的娃兒在哪一方面是『無能』的。」
如果他當場目睹自己的娃兒竟然被封為詩神繆斯之子,一定會羞愧至死。人潮無情地將這位不幸的控冠詩人向前推擠,他思付「這個比喻再恰當不過了,我現在如同沉溺大海之中,為求生存,必須學習游魚的使倆,可惜空負鴻鵲之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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