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於啟齒說這個故事的構思是當我在紐約時報上看到一位科幻小說作家同行的訃告時油然而生的。當時我開始琢磨我自己的訃告見報時篇幅會不會有這樣長。從這種念頭到這篇故事只有颶尺之遙。
到是他那張瘦削而心不在焉的面孔,總是帶著忿忿然而又略隱著偶然失意的表情。他並不同我打招呼,徑自用為他準備的那份整齊地鋪展在案頭的報紙遮沒了面龐。
其後,只有在喝第二杯咖啡的時候,他才從報紙後面伸出胳膊來。我已經小心翼翼地替他加好規定的一平茶匙白糖——在令人難受的刺人逼視下,要加得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對此我已無怨尤。總歸可以安靜地吃頓飯。
然而今天早晨這種寧溢的氣氛卻被打破了。蘭斯洛突然脫口高呼:“天哪!保羅·法伯那個傻瓜死了。是中風!”
我依稀辨認出報上的姓名。蘭斯洛偶爾提到過這個人,因此我知道他是個同行,也是理論物理學家,根據我丈夫怒氣衝衝地褒貶,我滿有把握地確信他準是個頗有名氣之輩,獲得過與蘭期洛無緣的成功。
他放下報紙,滿臉怒容地瞪著我。“他們為什麼要搞這種謊話連篇的訃告?”他質問道。“就為了他死於中風,居然把他捧成愛因斯坦第二。”
要說我極力想避開什麼話題,那就是有關這些訃告的事。我連點頭贊同都不敢。
他丟開報紙走出了房間,雞蛋沒吃完,第二杯咖啡碰也沒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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