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臥床不起:醫生說我“有待觀察”。我解釋說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姿態。
昨天莫里斯來訪,帶了一個叫羅蘭德·斯特朗的新聞記者,該記者已經把我當成了好奇的物件。意圖極好的人說出的話總是最難聽,這真是一大怪事。斯特朗用了一句經典的話嚴肅地建議我,為了“不閒著”,我應該為這個時代寫一部文學史。我告訴他說這個時代虛幻不定。但是我肯定可以寫寫我的同時代人吧?我說我沒有同時代人,我只有前人。他有些沮喪地離開了:我沒有盡到病人的首要義務—取悅探望者。但他的建議實在荒唐:如果我回顧我工作和生活的這些年,我無法看到歷史的脈絡,我只能看到一系列的事故—有些是致命的。
就一個時代而言,現今社會介於布朗寧夫人和格倫迪夫人[202]之間,它是一片沙漠,上面只能找到一些奇怪的文物。我對同時代人的作品也一直不感興趣,而且我討厭故作姿態、見什麼都說好的評論界。在這個時代的藝術家中,我最敬佩的是比亞茲萊,儘管他從來沒有理解我的作品。他是個讓大人難堪的孩子,和大人的情感玩著最可怕的遊戲—他有純潔的一面,也有慾望的一面,他是手裡拿著祈禱書的斯普拉斯[203]。道森我也很尊敬。可憐的道森。他現在已經去世了。他生來就有一種病—心的柔弱。這既毀了他的生活也毀了他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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