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要和莫爾·阿迪一起去瑞士:過去我曾經警告過他北方種族詭詐多變,但他假裝沒有聽懂我的話。我會想念他的。我現在很容易受累。我很難長時間伏案寫作,而莫里斯卻是一個寫字的好手。等他回來了,我要請他幫我寫。如果他能闖過瑞士這一關,那就沒有什麼他闖不過去的關了。
我剛談過我如日中天的那些日子,對不對?那時候宿命的聲音就已經響在我耳邊了,儘管我努力迴避。但就在生命最熾烈的時刻,厄運的陰影卻更為黑暗。我能看穿自己的各種態度,彷彿它們是投射在螢幕上的影子。現代美學終歸是現代道德的一種延伸—二者都掩蓋了真實,以及因瞭解這種真實所產生的羞恥感。年少之時,我常因年長者的虛偽而憤怒—但我自己難道就沒有這一罪惡?一個人會不會成為他最深惡痛絕的東西?
我,我這個本應成為偉大詩人的人,成了什麼?我成了現代社會的象徵,無論其起伏浮沉。但為了成為一個象徵,我們必須完全瞭解我們代表的是什麼:自知是成功的核心。而現在卻有這虛偽,我和佩特一樣,深知我生活在一個衰敗的社會—其藝術是戲劇性的,其生活是戲劇性的,甚至其虔誠也是戲劇性的。但我無法逃脫我的時代,正如沒有翅膀的鳥兒不能飛翔。我尋找這表面的成功,卻不去尋找思想的成功;我下筆千言,但寫出來的東西卻空洞無物。我模仿這個時代的樂趣卻輕視它的痛苦。如奧古斯丁那句名言所述:我的貧乏乃自己造就。[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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