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二十七年正月,三邊總督曾銑被陸炳派出的錦衣衛押解回京。嚴世蕃對陸炳說:“慶父不死,魯難不已。夏言幾番為相,均排擠陸都督父子和我嚴氏父子。今天,他雖然成了落水狗,但若不痛打致死,有朝一日爬上岸,必將更加瘋狂地咬人。”
陸炳對夏言恨之入骨,說:“本督痛恨夏言,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但皇上沒有明旨,我們豈能隨便殺他!”
嚴世蕃說:“陸都督若想殺他,他就必死。”
陸炳說:“這麼說你早有良策在胸?”
嚴世蕃說:“我聽說曾銑因邊戰不利,為脫罪曾重賄夏言。朝廷律法,在外領兵大將,重賄、勾結朝廷大臣必斬。夏言他接受賄賂……嘿嘿。”
陸炳說:“你有證據?”
嚴世蕃說:“證據嘛,不是靠人找的嗎?我給個線索,能不能查實,就看陸都督了。”
嚴世蕃說服了陸炳要置夏言於死地,卻又知道僅憑陸炳一人,未必能將夏言置於死地,只有讓父親嚴嵩聯起手來,夏言才必死無疑。他回到家裡,對嚴嵩說:“夏言為相時,對爹爹極盡了侮辱,甚至必置爹爹於死地而後快,難道爹爹就不恨夏言麼?”
嚴嵩說:“夏言用心歹毒,為父深恨之,但他現在已成落水狗,今生今世恐再也害不了我父子二人。”
嚴世蕃說:“孩兒知道爹爹虛懷若谷,不願意跟夏言那樣的小人計較。但朝中大臣卻未必這樣認為!他們肯定認為爹爹軟弱可欺,尤其是夏言的餘黨,還不知道在背後會怎樣謀算爹爹呢!現在陸炳決意要置夏言於死地,若爹爹肯助他一臂之力,夏言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皇上砍。”嚴嵩想了想,終於下定了決心:“好,夏言對我父子一向無情,今天也就別怪我對他無義了。”曾銑下了監獄,仇鸞就該出獄了。在嚴世蕃的授意下,仇鸞向陸炳控訴了曾銑五大罪狀:一、剛愎自用,專權誤軍,自己無能,嫁禍於人;二、欺上瞞下,冒功請賞,敗而謊報勝;三、吸食兵血,黑吃空餉,大發國難之財;四、治軍不嚴,縱兵搶掠,從中中飽私囊;五、行賄脫罪,暗通權貴,企圖矇混過關。嚴嵩拿了仇鸞的訴狀,向嘉靖皇帝奏道:“夏言明裡是為盡忠報國,實則和曾銑合謀大發國難之財,此等國賊,罪該萬死,請皇上下旨嚴辦。”嘉靖皇帝看了仇鸞的訴狀,對夏言收受曾銑賄賂一事,十分氣憤:“將此案交由錦衣衛審理,一旦核實,立即由刑部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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