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它比芝加哥要漂亮得多,而且更具藝術氣息。內陸城市總是令我感到窒息,我為再一次來到海邊而激動。
我們落腳在第六大道旁一個邊道的旅社裡,旅社裡的這群人奇怪得很,他們跟那群波西米亞人一樣,似乎有一個共同點:沒有錢付賬單,時刻有被掃地出門的危險。
那天早上,我來到戴利劇院的後臺入口處報到,再次見到了這個大人物。我想向他重新解釋我的理想,可是他看起來很忙,很煩。
“我們從巴黎請來了最偉大的啞劇明星簡·梅,”他說,“如果你能演啞劇,我可以給你個角色。”
在我眼裡,啞劇從來稱不上是一門藝術。動作可以和語言無關,它本身就是抒情的,是情感的表達;而在啞劇里人們用手勢來代替語言,這既不屬於舞蹈藝術,也算不得表演藝術,而是介於兩者之間毫無生機的一種形式。然而,除了接受這個角色,我別無選擇。我把劇本帶回家練習,但是整件事在我看來愚蠢得很,並且跟我的理想和抱負相去甚遠。
啞劇明星簡·梅第一次彩排就讓我大失所望。簡·梅身材嬌小,但脾氣非常暴躁,動不動就會爆發。那次我被告知我應該指著她表示“你”,按著自己的心表示“愛”,然後猛拍自己的胸膛表示“我”,一切看起來可笑極了。彩排時我忘了按自己的心,我的表現令簡·梅十分厭惡,她跑到戴利先生那裡,說我毫無天分,勝任不了這個角色。聽說這些後,我意識到這將意味著我們一家將困在可怕的旅館裡,交不起房租,忍受無情的女房東的折磨;我想起了一個歌舞團中的小女孩前幾天被扣押行李流落街頭,想起了可憐的母親在芝加哥所遭受的一切。想到這些,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想我看起來一定很悲痛和可憐,因為戴利先生做出了更親切的舉動。他輕拍我的肩,並對簡·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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