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什麼時候開始畫畫?
——很早……少先隊員……什麼都畫。
2013年11月初,朱新建坐在北京朝陽區某外交公寓的沙發裡,向我伸出左手。我遲鈍地換了左手去握,像握了一團絲綿。
他的臉上,則有一些硬朗的線條,鬚髮泛白,頸子裡露一莖紅線,下面吊一團琥珀蜜蠟,貼身佩了六七年,愈發黃亮。
當年鬱俊曾道這掛件並不十分值錢,朱新建說,不關錢,一是好看,二是從林海鍾(畫家、朋友)身上奪來的,有意思——一群人去泰國辦畫展,他看好人家項上一點黃:哎海鍾,看好了我的蜜蠟啊,別弄丟了,過幾天還要帶回南京去呢。如此幾遍提示,林海鍾摘下來一遞,給你給你。
美人圖
美人圖
這屋子溫暖,大片綠葉從盆裡伸出來,幾隻小鳥不肯歇地鳴啾,朱新建左右手的畫掛滿壁牆。幾乎每天有客來,他樂呵呵地相對,寫字,作畫;看到老友,聽人念從前寫他的文章,也會垂淚。屋角架一臺攝像機,記錄著這些迎來送往。
朱新建頭腦清爽,語不成句,妻子陳衍代述。講到不同景緻,朱新建欣欣然(同意、附和),或嘿嘿笑(不好意思)。他好幾次伸手出去,似乎想向對面的女人表達讚許、安撫以及那些詞語不達的情緒,陳衍便也伸了手,與那隻柔軟的掌輕輕一擊。近30年的聚散、各自人生的況味,兜兜轉轉在狹長茶几的上方,勾連,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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